公孙引道:“韩夫人当年闯荡江湖时与鄙人交好,韩管家有甚么话大可直说。”二十多年前,韩夫人阮歆乃是名满江胡的侠女,外号“流水小剑”。她剑法奇高,脾气独立风雅,为人豪放,虽是女子,行事却不拘末节,行走江湖时与公孙引友情颇深。厥后,阮歆与飞骏牧场的韩千家结婚,焚琴煮鹤还曾闹场,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当年公孙引还亲身前去插手了两人的婚礼。阮歆嫁给韩千家后便退出江湖,二十年来公孙引还是初次听到她的动静。
韩诚道:“仆人身材安康,只是夫人……”说到此处脸上带了愁色。
公孙引不觉得意,笑道:“这话倒合你家夫人的性子。”
薛逸道:“当年两人比武变成结婚,颤动武林。大师千里迢迢赶到天慕山,可谁也没见过两人脱手。两人都前后打败三大护山妙手。欧阳间家的护隐士欧阳忆更是被云烟打得重伤吐血,最后只得请神医相子寒前去医治。厥后欧阳忆归天,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次受伤之过。”
韩诚道:“不但如此,产第二胎时夫人难产,几乎死在出产之时,偏生这差点要了夫人道命的孩子还没能活下来。”
云西辞立在空位中心,神采淡定,目光湛然,一派俊雅风骚,薛逸看着他道:“十年前我倒是与他交过一次手,当时他才十岁高低,便以一支竹笛挡住了我手中长剑。”
公孙引神采也有些沉重,叹了口气道:“他们伉俪二人遭此连番打击,心中不知会有多么悲伤难过。”
那八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男人躬身道:“鄙人韩诚,久仰公孙先生大名。我家仆人听闻觉善大师归天,派鄙人代表飞骏牧场前来祭拜。”
中午将至,上山拜祭的江湖人士连续不竭。一大早就上山而来的一干人等被安排至后殿用午膳。碧水寺中客房未几,来人大多在山下小镇中订了客房,午膳以后便有很多人筹办下山归去。
公孙引心机一动,道:“如果这味药引在我碧水寺中,凡是我能做主,自会倾力以助。”
公孙引这下有些胡涂了,问道:“那大管家的意义是?”
此话一出,有人面露绝望鄙夷之色,心想:“这翩翩公子哥儿是不是怯场了?”有人却想:“这云西辞固然年纪悄悄,却也知情懂礼,进退有度。”
公孙引见他们八人面带风霜之色,明显是马不断蹄地一起赶来,心下感激,说道:“韩堡主故意了。我与韩堡主和韩夫人已有二十年未见,两位不知可还安好?”
韩诚见他如此,放下心来,更是少了些顾忌,说道:“厥后夫人细心调度本身,公然在三年前又怀上了第二胎。仆人欣喜若狂,却更加不敢怠慢,请了塞川境内最好的大夫、产婆早早住在家中。夫人也知本身怀胎不易,平常起居饮食更加谨慎。这孩子终究平安然安地活惠分娩之时,可惜……”他说到此处脸上闪现出不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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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勋大刀一扬道:“来了。”“唰唰唰”三刀虚点云西辞上中下三路,他虽是出言应战,但也不敢小觑了云山竹海的云西辞,一出招便存了摸索之意。云西辞微微一笑,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转折,忽地跃向祁勋背后,下坠时一手便捏住了他颈后大椎穴。大椎穴乃祁勋练刀命门地点,他做梦也想不到一招间便被对方拿住,顿时满身发麻,大刀“哐当”地一声落在地上。云西辞在他肩头一拍,脚尖一点一勾,大刀嗖地飞起,他顺手抄起,旋身转到面色惨白的祁勋面前,双手捧上宝刀道:“获咎了。”祁勋一怔之下劈手夺刀疾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