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衣对她低声道:“你藏在树中,我去带她分开。”说罢正要跃出,却见劈面林中俄然冲出一人。

楚盛衣好似没有见到他眼中明灭的凶光,反手关上木门,屋中顷刻一片乌黑。

屋内,大当家霍然起家,之前他正在上药,此时衣衫来不及穿好,暴露肌肉隆起的上半身。

楚盛衣站在门口沿下,昂首望向天空。“啪嗒、啪嗒”,还没干枯的鲜血从堵截的颈项中流出,一滴又一滴地敲在地上,合着雨声。

云长乐看得头皮发麻,她对楚盛衣低声道:“这可如何办?不晓得是谁,竟然敢单身追着这些山贼?”

楚盛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道:“我去看看洞里有没有野兽。”说罢缓慢地向山洞掠去。以他的工夫,平常野兽伤不了他。楚盛衣一下子钻进洞中,云长乐还没走到洞口,他已经从洞中出来,对她道:“这里很安然,出去吧。”

大当家一噎,他乃伏龙山山贼之首,部下亡魂不计其数,此中很多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良民,不肯交出金银财宝,他便杀之,杀了就是杀了,那里有甚么仇怨?

“你……你是谁?”阿谁被他一掌打到在地的山贼竟然醒了过来。

楚盛衣收回目光,手一扬,那颗圆滚滚的头颅在空中甩出一道弧形的血线,最后挂在矗立的木栅前一支旗杆上,大当家颈间的鲜血半晌间便将上面挂着的一面旌旗染成了褐红色。

此时,大当家被杀的动静还没传出,龙头岭上到处是外出搜索的山贼。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淋得他们狼狈不堪、苦不堪言。

楚盛衣悄悄道:“大当家已死。”

屋门“吱呀”一声翻开,那七人但见楚盛衣徐行而出,闪电划过天涯,他手中那颗大好头颅双目暴突,神情惶恐,面庞扭曲。

楚盛衣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道:“这是上好的伤药。”

云长乐当即明白放火的是云西辞,杀人的是楚盛衣。她不敢点灯,高低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没受伤吧?”

云长乐望了望四周,指向一处山壁,说道:“那边仿佛有个山洞。”

云长乐进到洞中,只听楚盛衣问道:“你身上有火折子吗?我的被雨淋湿了。”洞中乌黑一片,云长乐摸索着向前,口中道:“我的也淋湿了。”

楚盛衣跃上一棵大树,望向马蹄声处,不一会儿跃下树,说道:“是山贼,起码有五百人。”

云长乐咧咧嘴道:“本来你们瞥见了。我怕二当家瞧出我的秘闻,被他捏得差点骨裂。现在肩膀疼得要命。”

那人游移半晌后,答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一小我,还是个女人。”

云长乐吃了一惊,翻身而起,问道:“如何样?”

“啊!是他!”屋中俄然传出大当家一声惶恐之极的大呼,“不对,不对,你是……”方才一道闪电划过,“轰”地一声雷响,大当家的叫声在雷声后嘎但是止……

“西……”云长乐还未叫出他的名字,楚盛衣缓慢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楚盛衣道:“只能等天亮再想体例了。”

云长乐向来斗志不斗勇,此时却想不出更好的体例,耳边只听得沉闷的马蹄声响起,远处一骑前来,想必马儿脚上早包了布巾,这才气趁着昨夜大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这路山贼到了此处。

云长乐见他们正整队回盗窟,心道:“当真是天佑我也!等他们发明大当家被人杀了,大乱阵脚,到时候那里还追得上我们?”她笑着对身边的楚盛衣道:“想不到你与西辞如此无能,这趟我算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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