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道:“只是甚么?”
相子寒对当年之事的来龙去脉体味得一清二楚,那小小药童确是有处所做得不对,但是在云西辞面前岂能逞强?他对云长乐讥道:“总能制成?那你可知制成一味好药要多少光阴?那可不比烧起来快咧!”
云长乐“啊”了一声,韩千家问道:“如何?”
相子寒道:“不错。”
云长乐道:“到底是甚么东西,你先说来。只要你肯承诺不再究查西辞,再难我们也要尝尝。”
阮歆看了看两人,道:“千家,我们出来看看罗公子吧。”
相子寒面无神采,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我师兄房海宁归天前,在他跟前的是你们一家。”
云长乐被他话中“苍茫山”三个字惊得瞪大了双眼,她惊奇道:“那药虎是何模样?它在那里被抓住的?”
相子寒深思:“这两人本领了得,固然不能还我灵药,调派去处事可也稳妥得很。”他沉吟道:“也不是不能换个东西,只是……”
阮歆道:“不知小兄弟传闻过药虎没有?”
相子寒道:“我能够先用银针稳住他体内的毒。如果你们真能把药虎抓到,再把欠我的东西都赔来,云西辞烧谷之事我便不再究查。”
阮歆指了指房内,道:“罗公子就是被它给抓伤的。”
云长乐瘪瘪嘴,心道:“我不但去过,还在那边住过几年呢。”她点了点头,忽地嘲笑道:“那湖边的小屋,你们也去过了?”
云长乐固然担忧云西辞的伤势,却仍耐着性子听她说话。阮歆看了看本身崛起的腹部道:“我怀了这孩子快八个月了,要他安然出世需求一味极首要的药材。我们与相神医吃力千辛万苦寻来了那味药材,哪知它却跑了。”
相子寒微微一笑,道:“来,我先给云公子扎几针,将毒素压一压再说不迟。”
韩千家道:“那灵兽非常奸刁,关在笼中时用心装死,相神医用匕首轧它,它竟能对峙不动。待到我们翻开笼子想要措置它的‘尸首’,它翻身一跃,抓伤围捕的人,逃了出去。”
云西辞坐在一旁,冷冷地开口道:“当年若不是那药童对我无礼,要派人将我打出谷去,我又怎会一怒之下铸成大错?相神医御下甚严,不知厥后可有发落那童儿?”
云长乐对她歉然一笑,俄然昂首盯着相子寒,道:“相神医,刚才你说你们在苍茫山中抓了药虎,对不对?”
云长乐道:“那些灵丹灵药我们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了了。如果能换个我们能为你寻到的东西,尽管说来。”
云长乐心中怦怦直跳,又是惊奇又是欢乐又是担忧。他们说的不恰是她小时候抱养的小白虎!她惊的是,这群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苍茫山抓了小白虎,要放它的血做药引。喜的是,小白虎认得他们一家,她要抓它的确就是手到擒来,相子寒觉得天大的难事放在她手上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办成。她担忧的倒是,小白虎如果落在他们手上不知能不能活命,当年她分开慕城,曾回苍茫山中将房海宁前辈的《房临决》藏在了小白虎藏身的洞中。这些人抓了小白虎,也不知《房临决》是不是也被他们拿走了。
云西辞定定地看着她,心中又是欢乐又是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