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衣“咦”了一声,暗生警戒,心道:“莫非是萧先生诓我?”面上倒是一片安静,暴露思考的神采。
程三浅想了想,道:“那小妞十五六岁,长得杏眼桃腮,美倒是美,我瞧着总感觉内心发憷,感觉她邪里邪气的。恰好这些年青的臭小子们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看她一眼,便魂儿也要被勾去了。”
云楚二人闻声一瞧,云长乐醒过来了。
程三浅啐了一口,瞪住他道:“帮主把四海帮给我打理,第一单买卖就出了岔子。沈淳这臭小子固然没美色迷了心眼儿,但他好歹是老子看着长大的。蒋平,不管他死活的话休要再提。”蒋平忿忿不平,与他争了几句。
楚盛衣转头只见七八步开外有个一身暗蓝色短打的船工,他思考半晌,问道:“四海帮的程副帮主?”
楚盛衣说道:“天然是梅木夫人有请。”
程三肤见他半天也不答话,草草抱了一拳,回身就走,嘴上道:“我去问问店主,奶奶地,不要命了才去梅木岛。我老程还没活腻……”他骂骂咧咧,楚盛衣说道:“我跟你去看看。”程三浅大喜,两人在船上找了一圈,程三浅发脱部下找人,雇他的萧先生却真不在船上。
木筏染满了她身上流出的鲜血,楚盛衣缓慢地点了她几处穴道止血。云长乐倾身道:“前辈,前辈,英儿前辈,你醒醒,醒醒啊,梅木岛要如何去?”她固然焦急,但声音又轻又弱,云西辞探身评脉,点头道:“她不可了。”
蒋平“嘿嘿”一笑道:“那美人儿说话细声细气,手臂还受了伤,那细皮嫩肉的,也亏有人下得了手。”
“自作孽,不成活。”楚盛衣从琴鸟一吟背上跃至木筏,从她身上拔出沧浪剑。英儿身躯一颤,云长乐叫道:“别让她死!”英儿一死,茫茫大海,可要如何去梅木岛上?
云西辞并未将他的回绝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楚兄,鄙人非常猎奇,你为何会俄然呈现在这里呢?”
程三浅大吃一惊,嘴巴大张,过了半晌,抖声问道:“我们这船不……不是去丹霞岛,中间在羽山岛、老头崖、飞鱼岛上长久逗留吗?这梅……梅木岛是如何回事?我咋不晓得要去梅木岛?!”
云西辞与楚盛衣同时脱手,云西辞揽向她的肩膀,楚盛衣一把提住她的领口,云长乐被两股力道拉得歪倾斜斜。
楚盛衣看向英儿,沉声道:“她为何要杀你们?”
楚盛衣不喜与人打交道,一向待在船舱中养伤。这夜他运功结束,感觉舱中非常气闷,便去船面上透气。他在船舷边站了一会儿,正要回身回到舱中,却听得有人低声游移问道:“中间是……楚盛衣?”
楚盛衣望着云长乐皱起了眉头,云西辞看了一眼,把了评脉,说道:“她只是急怒攻心,加上之前被疼痛折磨,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云西辞沉吟半晌,说道:“楚兄,此事说来话长,这女子与梅木夫人大有渊源。我与长乐偶然间发明了她一个不成让人晓得的奥妙,她杀我们是为了灭口。多亏了楚兄及时呈现,我们才气逃过一劫,拯救之恩,今后必当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