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她不该,眼角瞥向云西辞,噗嗤一笑道:“女人是怕魏扶摇见着了云公子会缠着他,以是不肯陪婉儿去吗?”
魏扶摇瞟了她一眼,浅笑道:“徒弟可在?”
魏扶摇眼睛一眯,盯着她,道:“徒弟果然不在?”
清儿见她神采错愕,说道:“她来见夫人,却没有见着,人刚分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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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总管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看世人,对婉儿道:“夫人找我?”
云西辞轻声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鄙人乃是梅木岛长幼两位仆人的高朋,萧总管如此说话,莫非这便是梅木岛的待客之道么?”
云长乐二人刚到门外,便听到屋内传出打斗的劲风声。云西辞见对她说道:“长乐,你是体贴则乱。梅木夫人清查楚家先人这么多年,又让萧先生万里迢迢去请来楚盛衣,莫非是为了杀他吗?楚盛衣并无复仇之心,如果他筹算存亡相搏,你我刚才毫不会一点杀气也感受不到。”
云长乐赶紧起家,对他一揖道:“萧总管莫要如此,长乐那里称得上‘小仆人’?”
婉儿这下乖觉了,做了个请的姿式,对清儿点了点头,走在前面为二人带路。
萧总管神采不豫地看着他道:“小仆人是不是我梅木岛的担当人,云山竹海莫非还要来管上一管?”
云长乐抬脚往梅木夫人住的那方走去,边走边笑道:“婉儿放心,魏扶摇本日不能如愿了。”
云长乐想了想,感觉有理。
萧总管哈哈一笑,挑眉看向他道:“公子,云夫人和顺仁慈,乃是可贵的慈悲之人。担当梅木岛的人定要有凡人难敌的聪明,杀伐定夺的果断,乃至是不拘泥于世俗的狠毒手腕。云夫人虽好,但却还受不起夫人的衣钵。萧翀的仆人只能是我家夫人认定的传人。”
魏扶摇嘲笑一声,道:“徒弟传你,我一起去做甚么?”
云长乐心道:“西辞好刁滑!”口中却叹道:“萧总管想要忏悔,不认我这小仆人了么?”
屋内的打斗声很快停歇了下来。不一会儿只听梅木夫人扬声道:“长乐,你去请萧总管来这里。”
萧总鄙见清儿有所游移,说道:“云女人是夫人请来的高朋,身份大不普通。清儿婉儿,带路奉茶吧。”
云长乐抬眼瞧他,只见他微微一笑,眸中一片了然的神采,心道:“此人竟已晓得了我的身份吗?”她笑吟吟地对他点了点头,道:“走罢。”
萧总管没想到魏扶摇先前不肯去见梅木夫人,为了占得先机,竟窜改了主张。梅木夫人先听了她的话语,即便他去讨情,婉儿十有□也逃不过一场惩罚。
三人颠末一片林木掩映的小院前,火线人影一闪,三人定睛一看,不恰是魏扶摇。
几人面面相觑,云长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出来等她,行是不可?”
婉儿嘻嘻一笑,拉住云长乐的手,道:“我传闻那人在女人手中吃了大亏,女人是她的克星。求女人陪婉儿去吧。”
云长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我与云公子早就被人缠着缠风俗了,有何可骇的?”她看着婉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笑道:“婉儿女人迟迟不去请萧总管,不怕夫人见怪下来吗?”
萧总管道:“两位高朋见你生厌,留你在此岂不是要获咎了高朋?”这话便是□裸的热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