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子一转儿,正考虑着要如何吓吓她,那边欧阳灵灵却俄然一声惊呼,从岸边快速跃起,缓慢往千红谷外逃窜,描述仓惶,大异于她常日里的行事气度。

云长乐走在路上,心中恍恍忽惚,一时想起十年前与云西辞相遇以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时又想起与楚盛衣在天慕山的行宫中那场惨烈的初遇,心中一阵难过一阵顾恤。她心乱如麻,走到一处僻静处,见四下无人,忽地运起轻功,随便选了个方向驰驱而去。

聂道天睨了她一眼,哈哈一笑,道:“你这小辈,倒也硬气得很!老夫要做甚麽又岂是尔等能测度的?乖乖答复老夫的题目。你方才说的那兄妹二人生了孩儿?跟我说说那孩子的事。”

云长乐笑着脱去鞋袜,心道:“如果你欧阳家不来惹我,我天然不会招惹你们。但如果惹到了我的头上,我非要让你们喝点我的洗脚水不成。”边想边感觉此事非常可乐,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

只见潭水一阵颠簸,邻近山壁那处有片黑影渐渐自水中闪现。只听“哗啦”一声水响,潭中冒出一小我来。云长乐细心一看,大吃一惊,那人倒是老朋友欧阳灵灵!只见她从水中敏捷游到岸边,浸湿了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湿了的衣衫更是紧贴身躯,暴露精美曼妙的曲线。好一幅美人出水图!

欧阳灵灵被他看蝼蚁的目光盯上,吓得神采惨白,手脚不住地颤抖。虽说方才悍不畏死,但那一口气泄了,此时再也不敢激愤对方,只求能活命。

这山谷离天慕山并不远,云长乐记得父亲欧阳云说过谷中有密道能够通往欧阳间家老宅,只是密道入口在那里欧阳云并未提起。何况十多年前欧阳云为娶莲生反出欧阳间家,保不准欧阳间家的人防他泄漏密道的奥妙,干脆把这条要命的密道封了。因而云长乐入得谷中后,只是跟着性子东走西逛,并没有去寻觅密道的筹算。可惜这世上有句话叫做“偶然插柳柳成荫”,云长乐竟不测埠发明了一些线索。

“云长乐?”聂道天喃喃道:“她叫云长乐么?这名字……”仿佛在那里听过。他的脸上暴露迷惑、思考的神情。

聂道天心硬如铁,刻毒无情,平常女子的眼泪哪能够摆荡他的动机,但他也不屑于杀掉面前这仿佛蝼蚁般存在的小丫头,淡淡道:“小丫头跪下给老夫磕三个响头当作赔罪报歉,便饶了你吧。”

只听欧阳灵灵说道:“如果想找云长乐一家子,面前倒是有个好机遇。”话音一顿,看向聂道天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要欧阳灵灵伤还是跪呢?纠结中...

欧阳灵灵心中大喜,云西辞与云长乐干系匪浅,若能引得面前此人去找他费事,何愁云长乐不不利。更何况云山竹海一旦与此人撞上,云西辞遭了秧,路行歌和云烟二人定然不会放过他。这两方人马,哪边不利,都合了她的情意。欧阳间家的自欧阳念下,武功略微好点的人都被这奥秘人打成了重伤或是击杀,这滔天的仇恨如何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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