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祁狅带着一群亲卫气势汹汹地涌入阁房。

而现在,这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足见她不止温婉,并且聪慧。

她不是没见过祁狅偏疼柳眠的模样,但是此次却比以往更加刺目。

“眠夫人公然名不虚传,温婉可儿。”

“妾身也是母亲,如果鼎鼎也无缘无端被人砸伤,别说发落个把奴婢,就算把全部东宫翻过来,也在所不吝!”

乃至在最后她走投无路时,劝说祁狅放过她。

奚娆也并不是真的想要闹个天翻地覆。

“她甚么都不晓得,帮不了姑姑的忙。”

她柳眉轻耸,方才抬眼与奚娆相对,就钉在了原地。

一袭青丝长裙,曳地数尺,绛唇微闭,不施粉黛,婉约的面庞如诗如画,还是奚娆影象中的模样。

“就是不晓得本主上面要说的这桩事,你会如何措置……”

好一个借势威慑。

她将昶儿受伤事情的原拜托盘而出,想要看柳眠的反应。

哪怕祁狅独宠偏疼,也没有对她心生嫉恨。

“我才已经说过了,只要他肯本身站出来,认个错,这件事便罢了。如若不然,本主有的是体例……”

柳眠在一名丫环的搀扶下,渐渐朝奚娆走来。

不料这句话像是震惊了甚么开关,让祁狅黑沉的神采愈发阴冷森然,乃至咬牙切齿起来:

因为她确切是个温软良善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把鼎鼎当作亲生女儿,养得这般讨人喜好。

但她做不到。

这如果旁人,只怕就此打住,见好就收了。

说着便朝奚娆伸脱手来,想要把她拽出寝宫。

命身侧的大丫环掌掴了足足三十下。

“姑姑怕不是忘了,孤当年就是因为对先皇后‘不孝’,才会被父皇送往西奚……做了质子。”

“还是说,太子以为,只如果东宫的人就不会出错……就算犯了错,那也不是错?!”

“坊间传说眠夫人聪明过人,明事理,懂进退,本日一看果然如此。”

祁狅眼神一沉,忍下了肝火没有完整发作:“不过芝麻大点的小事,姑姑若真要计算,孤自当作陪,想一个更加安妥的体例!但眠儿身材不好需求静养,你大可随孤去书房说道……”

胡嬷嬷的脸很快就红肿得像猪头一样,嘴角分裂,不断地往外渗血。

她早推测祁狅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奚娆心神微动,面色涓滴不显,像是初见她似的,猎奇地把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柳眠叹了口气,仿佛是让步了。

“姑姑劝说你一句,对长辈不孝的太子,向来不会有甚么好了局!”

一道如黄莺轻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都怪孤来得晚了,但你放心,孤断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既然公主姑姑都这么说了,妾身岂敢怠慢。那您看,该如何查呢?”

仿佛本身不在,柳眠就受了天大的屈辱。

但一码归一码。

这般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给昶儿讨个公道。

莫非她是怪物,会把柳眠吃了吗?!

奚娆忍不住撇开脸去。

“这就是太子对姑姑的态度?”

柳眠悄悄蹙眉,悄悄把右手伸到背后,对亲信丫环比了个手势。

说罢,转脸看向奚娆。

看也没看奚娆一眼,直接绕过她,走到柳眠面前,把她的冰冷的双手拿起来放入掌心揉搓。

“姑姑好大的威风!”

丫环立时哈腰低头,冷静退了出去。

冷厉的双眼如同鹰隼,深冷地睨向奚娆。

“眠儿别怕,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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