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汤药和勺子又都递了归去,“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不止荀氏,清河崔氏也对太子妃之位垂涎已久。”
“荀芷兰也是急了,担忧父皇身后会让她殉葬,以是想给本身留条后路。”
不敢去切磋祁狅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只要太子不嫌弃……我情愿肉偿。”
仿佛没了他,她会在皇宫寸步难行。
“既然如此,你为甚么……要晓得宫中只剩下一枚百年人参,我决然不会让你取来……”
“你这是甚么眼神?”祁狅蓦地挑眉,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奚娆震惊地抬起眸子。
荀芷兰确切美艳,哪怕年过三十也风味犹存,祁狅本就喜好成熟娇媚的女子,万一她不要脸的自荐床笫……
这个女人底子就不值得他的好。
“他们想要你立荀氏贵女为太子妃?”
祁狅见她的神采肉眼可见的悲戚,毕竟没能说出“你另有鼎鼎”这句话。
早晓得她就咬牙忍畴昔算了,事到现在,得知祁狅因为本身落了个“不孝”的恶名,再想抵挡和回绝,就难了。
“本首要去鸾凤宫了,烦请太子殿下让路。”
他的语气算不上特别峻厉,却透着层层寒气。
奚娆心中出现苦水,唇角勉强挤出一抹轻笑。
“我……也是迫不得已,昶儿的病已经恶化了,如果来岁春季还找不到根治的体例,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