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本王不知到底是犯了甚么错,竟敢轰动太子纡尊降贵,砸了这小小的清倌馆?”
祁狅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却不及眼底。
低头看向脸颊模糊泛红的奚娆,又抬眸阴恻恻地看向阿谁青竹。
祁狅松开奚娆的肩膀,给她时候清算好衣裳,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这姑姑前脚刚包了清倌馆,侄子就迫不及待地追来寻,这事要传出去,那些平话人会如何编排……呵,你们可真会给我们皇家脸上增光啊!”
祁狅一时语塞,面色乌青。
临走,还冷冷地瞥了青竹一眼。
拿小倌来热诚他,这胆量倒是长了很多。
伸手撇掉她眼角的泪珠,阴狠威胁:“姑姑说话要算话,只要孤欢畅,天然不会随便杀人。”
奚娆瞬时疼得眼圈透红,眨眼间浮出一片泪花。
祁狅错愕地抬了抬眼,用余光打量四周,这才反应过来,此处竟然是厉王的财产。
她刚才不该犟嘴的,祁狅向来吃软不吃硬,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如何就忘了?
难怪她刚才俄然窜改了态度,本来是因为这小倌曾经也是个和尚。
看来“小僧”二字他刚才并未听错。
“阿谁叫青竹的小倌甚是不错,劳烦堂兄开个价,太子要把他买下来,送给我做面首。”
叶清臣死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念念不忘,不过是碰到一个长得像他的小倌,就心疼、沉迷成了如许!
像根铁柱子似的耸峙在原地,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为了名正言顺把青竹带回家,且不留隐患,竟然把他和厉王都给算计出来了!
“伯父曲解了,侄儿并未打砸这清倌馆,只是来找人的。”
祁狅听着两人胸口堆叠的心跳声,视野不由自主地又被拉了返来。
祁狅看她依托在本身心口上,甘愿咬破了嘴唇就是倔强地不肯落泪,内心终究诡异地舒坦了。
“刚才闻声孤说甚么了?”
“我归去,回公主府行了吧!”
听到“小僧”二字,祁狅幽深的眸色骤变,刚要开口诘责,胸前猛地被奚娆撞了一下。
听她洋洋洒洒说得如此顺溜,祁狅蓦地一怔,随即脖子上连续暴起好几根青筋。
“孤甚么时候说要……”
自从那晚过后,祁狅对她的确就像恶犬那般,疯得短长。
“找人?”厉王重重地哼了一声,锋利的目光扫过奚娆的脸,“本来祈月也在这里,本王听闻部属禀告时还感觉古怪。”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可吗?”
为不让他肇事,天子让他担负族长,领着亲王的俸禄却并无实权,每日闲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