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魂行事莫测，我不知她是何意，沉默了一下，没有答复她的题目，而是反问道，“你让我们看的东西，是这个祭坛？”
想到此处，我内心又是一阵慌乱。
按照我当初看到的记录，夔牛别名雷兽，是一足奇兽，夔状如牛，一足，头上没有角，苍灰色，出入水必有风雨，能收回雷鸣之声，并伴以日月般的光芒。关于它的记录，最早是在《山海经·大荒东经》当中。
听我详细说完关于夔牛祭坛的事情，吴越沉吟半晌以后，俄然对我们笑了笑，开口道，“周先生晓得这个祭坛的故事，但应当还不晓得这个祭坛的服从……周先生请看好了，吴越这便为先生揭示这个祭坛的才气。别的，本日邀两位先生过来，想请你们看的东西，也在这祭坛当中。”
我不知她在做甚么，但大抵能猜到是在开启这夔牛祭坛。
“熟谙！”
吴越沉默半晌，却摇了点头，“蚩尤……我也不知，羽士没跟我说过，我也没问过。”
内心混乱的想着，吴越倒是又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些年，我去那处所找了多次，却底子没有古籍的陈迹……先不说这些了，周先生既然晓得这祭坛，无妨说说其详情。”
这没头没尾的答案，让我不知该如何判定，思考半晌以后，我倒是想起了她刚才说的“古籍”二字。
仿佛看出了我的迷惑，吴越笑着解释道，“周先生不必奇特，这个夔牛祭坛乃是我家羽士所建，我并未参与。当年我们伉俪二人来到此处，我卖力修建古刹，他倒是进了前面的山里。古刹完工以后，他从山里出来，修了这个祭坛，当时我也没多问，只听他说，这个祭坛建好以后，便能通过它，去到一个处所，拿到一本古籍……厥后，祭坛修好后，他就去了内里，这一去，便是百年。”
吴越却嘴角还是带着淡淡笑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开口答复道，“我昨晚说过了，叫你们上山，是想给你们看一样东西罢了……”
吴越的身份，如果不是她开口奉告，我对她底子一无所知。但她不但晓得我的身份，乃至还晓得我的奥妙！
以《死人经》上卷的短长程度来看，那羽士若真获得下卷，此时的修为也不知到了何种程度，我再想拿到，几近是天方夜谭。
夔牛祭坛上，本来堆在一起的牛头骨，仿佛刹时活过来了普通，纷繁漂泊到半空中。头骨上那浮泛的眼眶中，俄然冒出月白光彩，而口鼻当中，更是喷出苍灰色的雾气，转眼便将全部殿内填满。
我吸了口气，紧紧盯着吴越，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叫我们上山，目标就是奉告我们这些？你到底是谁，为何晓得我的身份？”
关于《死人经》，迄今为止，只要姽婳和我晓得此事，如果统统我猜测的不错，那羽士便是第三个晓得此事之人！
我内心乃至有些发急。
蓦地间，仿佛无数惊雷在我的脑海中响起，紧接着，我面前一花，再睁眼时，四周已经不是那破败古刹，变成了一处陌生环境……
这时，吴越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两位先生不必如此，这灰雾于人有害。”
沉默半晌，我却又发明了一些题目。
说完，她俄然话音一转，伸手指住了一旁的牛骨祭坛，“方才我见周先生一向在盯着这个祭坛，莫非你熟谙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