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的脑袋撞在车厢底板上,收回惨痛的哀呜。
我翻开后备箱,把黑猫狠狠地扔了出来。
“曲惠,据我所知:黑猫是不详之物。传闻:黑猫是女巫的虎伥,是阎王在阳间的化身。你如果牵着黑猫在表叔的坟上转三圈,岂不是害了表叔吗?”我危言耸听道。
半路上,不巧碰到了堵车,两个小时没挪窝。快中午时,才赶到了丁家村。
曲惠瞪了我一眼,斥责道:“你巴不得我俩每天吵架,对吧?”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倘使黑猫能破解黑狗血,那就垮台了。
凌晨七点四非常,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一看,曲直惠打来的。
“唉!表叔这是熊的帮手呀。”曲惠无法地说。
我心想:这一下坏了。
“诗文,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往表叔的身上洒了黑狗血?”曲惠俄然问。
“这么贵呀,一只烂猫,再如何说,一百元就顶上天了,要价三百,岂不是扛着张飞的大斧子宰你嘛。”我不屑地说。
车子已经到了宠物市场。曲惠说:“我先去买一只黑猫,然后再考虑考虑。”说完,下了车。
不大一会儿,曲惠就抱了一只黑猫返来。
曲惠取脱手机,在网上查了查,说:“诗文,你说得不对,有说吉利的,有说不吉利的,总之是众说纷繁,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曲惠,我不提它的耳朵,如果咬了我咋办?明天是表叔的头七,倘使误了上坟,我可担负不起这个任务。”我冷冷地说。
曲惠定睛望着我,说:“昨晚,表叔又给我托梦了,说你把黑狗血洒在他身上,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就象下狱一样。表叔还说:让我牵一只黑猫到坟头去,绕着宅兆转三圈,就能把他放出来了。”
我对曲惠说:“你把稳它咬你,毕竟你俩很陌生。我可警告你呀:被猫咬了,比被狗咬了还要伤害。”
刘雄摇点头说:“我明天还获得病院去陪父亲做查抄,费事你陪曲惠去吧。”
我让曲惠拿来纸和笔,唰唰几下帮她写好了事情小结。我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钟了,便说:“曲惠,早点歇息吧,明天凌晨八点钟我来接你。”
一起上,我揣摩着:该如何措置这个黑猫呢?
我问刘雄:“你也去给表叔上坟吗?”
这一晚,我睡得很香、很熟、很甜美。
“三百元。”曲惠撇撇嘴,说:“老板一张嘴就要五百,我还了半天价,好不轻易才还成三百元。”
我瞅着这只黑猫,恨恨地想:娘的,你这家伙想祸害老子呀,得想个别例把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