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丝雪放下胳膊,瞪着我说:“我不准你乱叫我姐,在这个天下上,只要我,我爸,我妈和程逸飞有权力叫我姐丝雨。”
“那就用你的硬币,行了吧?”
我俩定睛一看:硬币的正面朝下。
“菊花也买了这么大一束,可见,你是个实心眼的人。”苗丝雪嘉奖道。
这墓碑,这环境,就跟昨晚梦中的景象涓滴不差。
我劝道:“苗丝雪,节哀吧。”
我细心看了看墓碑,心想:昨晚这墓碑炸开了,如何现在一点陈迹也没有呀,真是怪了。
我说:“你晓得处所,在前边带路。”
苗丝雪连硬币也懒得捡了,她流着泪,对着墓碑上姐姐的遗象说:“姐,既然你同意让这个家伙喊你丝雨,那就让他喊吧。归正,我讨厌这个家伙,要不是他,你也死不了啊。”
“苗丝雪,你想忏悔了?”我诘责道。
“你又叫我姐丝雨啦。”苗丝雪抬起手,又想扇我耳光。
我俄然发明:照片上的苗丝雨抿嘴笑了一下。
“我没找你的茬,只是随便说说嘛。”苗丝雪难堪地笑了笑,说:“你对我姐挺诚恳实意的,这盒巧克力还是正宗入口的,不下五百元钱吧。”
“你这个硬币必定有猫腻。”苗丝雪细心瞅了瞅硬币。
我和苗丝雪进了坟场。
硬币顺着山坡往下滚,竟然滚了7、八米。
我把菊花竖在墓前,又把巧克力和杨梅、照片一起放在墓台上。
苗丝雪呆呆地站在那儿,不解地说:“怪了,我姐如何会不恨你这个家伙呢?”
望着苗丝雨的墓碑,我吃了一惊。
硬币弹了几下,正面朝上。
苗丝雪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硬币,说:“当然要用我的硬币了,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晓得,你必定在硬币上做了手脚。”
苗丝雪又高高抛起硬币。
“我对不起你姐,算是赎罪吧。”我叹着气说。
苗丝雪也对着姐姐的遗象说:“姐,你不能让这个家伙喊你丝雨,我听着太恶心了。姐,你是程逸飞的女朋友,如何能让一个撞死你的人,亲热地喊你丝雨呢。”
我对着苗丝雨的遗象说:“苗丝雨,你闻声我俩的话了吧?”
“我姐不会说话,让她如何决定。”苗丝雪横了我一眼,说:“你少跟我玩奸刁,你觉得我是三岁的小孩呀。”
我和苗丝雪追上去一看,硬币正面朝下。
“你是在夸我吗?”我惊奇地问。
我叹着气,望着苗丝雨的照片,心想:谁说她不是我的亲人,她是你姐姐,也是我心目中的老婆呢。
“你姐笑了。”我骇怪地说。
墓碑上,镶嵌着苗丝雨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