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老羽士的花样真多,撒个糯米,念草木皆兵干吗,真是好玩得很。不过,我不敢违背老羽士的叮嘱,边撒糯米,边不断地念叨着:“草木皆兵……”
“你颤抖个屁呀!”老羽士骂道:“我对你说了n遍,见了鬼,不能惊骇。你越是惊骇,鬼就越放肆。就你这个熊样,也不怕鬼笑话你。”
老羽士也走了过来,他蹲下来,细心看了看碑上的字。不解地说:“看来,这儿确切安葬着阿菊,不过,如何会没多少阴气呢?”
老迈娘下了车,指着半山腰的一棵大槐树说:“你们看,阿菊的坟就在那棵大树下,中间另有一块半人高的石头。”
“莫非鬼婴分开它妈妈了?”我吃了一惊。
俄然,老羽士用手拍了一下本身的额头,说:“我明白了,阿菊埋在这儿,但鬼婴已经不在这儿了。”
“徒儿,你有所不知。我这髯毛呀,有一种特别服从,那就是测阴气。如果走到阴气重的处所,髯毛就会象被风吹一样地摆动。阴气越重,摆动得越短长。你看,我现在都走到阿菊的坟前了,但髯毛却涓滴未动。”老羽士四周张望了一番,问:“不会找错了坟吧?”
“徒弟,现在万里晴空,没有一丝风,您的髯毛当然不会动了。”我笑着说。
老羽士盯着阿菊的坟头,皱着眉头说:“有些不仇家呀。”
我把桃木剑插好了,问老羽士:“徒弟,另有啥事?”
“见着了。阿菊把银行卡缝在裤子里,我拆了半天赋拿出来。我见阿菊这么奇怪这张银行卡,就放进她的棺材里去了。唉,一个不幸的女人,银行卡上能有几个钱呢。”老迈娘感慨地说。
老羽士解开口袋,从内里拿出四把小桃木剑,对我说:“你从速把这四把桃木剑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在阿菊的宅兆四周,记着:插剑时,必然要念杀鬼咒。”
“你把银行卡放进棺材里了?”我吃惊地问。
我遵循东南西北的挨次,在阿菊的宅兆四周插桃木剑,每插一把剑时,我就会念:“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吃紧如律令。”
我见老羽士神采大变,晓得大事不妙,忙把口袋搬了过来。
我对两位雇来的小工说:“把东西带上,走。”
“那就好。俗话说:不发死人财,半夜鬼不来。您没要阿菊的一点东西,以是,才会安安稳稳过日子呀。”我敬佩地望着老迈娘。
老羽士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塑料袋子,内里装着约莫两、三斤糯米。
“对,阿菊把鬼婴拜托给一个千年女鬼了,这个千年女鬼把阴气都送给了鬼婴,以是,鬼婴已经变成了千年鬼婴。”老羽士说到这儿,惶恐地站了起来,仓促说:“徒儿,从速把我的口袋拿过来。”
“对。当初安葬阿菊时,我请了一名风水先生,他说:这个处所好,埋在这儿托生快。”
我撒完糯米,见老羽士拿出三柱香,扑灭,插在阿菊的坟头,他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那儿就阿菊一座坟吗?”我问。
老羽士一面蹦跳着,一面吐唾液,还不断地点头晃脑。内行看起来,还觉得这小我得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