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弟,如果这伙人用钢纤也砸不开,下一步不会用火药吧?”蛤蟆镜担忧地说。
“咔嚓…咔嚓……”十字镐刨墓的声音又持续不竭地响了起来。
“完了,我们这儿是下风,毒气飘过来了,快跑!”我猛地爬了起来。
“嘻嘻…古哥,我命大,没事的,就算摊上事,也能逢凶化吉。”瘦猴说。
“有毒气,快跑!”盗墓贼头子大喊一声,率先往东头逃去。
“用火药动静太大了,这儿离村庄太近,他们恐怕不敢用火药。你想,一用火药,轰动了小刘庄,民兵一出动,盗墓贼岂不是白干了?”我推断道。
“别急!”我按住瘦猴,说:“再看看。”
蛤蟆镜也窜起来,拉着我就跑。
我瞥见十字镐砸在墓砖上,闪动着火星。
“拿十字镐的盗墓贼出事了!”蛤蟆镜说。
我深思着说:“从毒气飘散的环境看,墓里的毒气很多,估计一夜也散不完。盗墓贼没戴防毒面具,以是,今晚是没戏了。”
蛤蟆镜骂道:“奶奶的,一个土财主的宅兆,哪儿来的毒气呀。”
蛤蟆镜嘲笑着说:“一定吧。如果这伙盗墓贼是临时构造起来的,就会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也不会管谁的。我看呀,从这伙盗墓贼的行动体例上看,八成是临时拼集的。以是,那三个逃窜的,只怕是不会返来救朋友了。”
“也是。”蛤蟆镜数了数盗墓贼的人头,说:“好象有六小我。”
“现在去看,找死呀!”蛤蟆镜瞪着瘦猴说:“你呀,就是长了个猪脑筋。你想想:现在毒气正大着,我们去送命呀。再说,万一死了人,我们一去,岂不是沾了火星。”
“章老弟,看来,这座古墓建得挺健壮呀。”蛤蟆镜说。
“野猫的叫声我听得出来,必定不是野猫。莫非另有一伙人也盯上了这座古墓?”盗墓贼的头子说。
“要不,我们再去看看?”瘦猴建议道。
“章老弟,你真的以为这是一座土财主的宅兆?”蛤蟆镜阴阴地问。
“章老弟,十字镐都砸不开,你想想,能是普通的宅兆吗?前一段时候,我挖的两座清朝古墓,奶奶的,拿铁锹悄悄一捣,墓砖就碎了。”蛤蟆镜说。
“那三个熏倒的家伙不晓得是死是活?”瘦猴问。
“能有甚么花样?”我问道。我想摸索一下,蛤蟆镜对这座古墓的观点。
我气喘吁吁地说:“好险呀,我们鄙人风处,略微跑慢一点,非中毒不成,虽说死不了,也得在床上睡三天。”
瘦猴爬起来,忙着收塑料布。
“妈的,我腿都吓软了。”瘦猴捂着胸脯说。
“老古呀,我们搞考古的,最讲究见真家伙了。墓不翻开,谁也不会先下结论。”我心想:当我离老远察看这座古墓时,就鉴定它不是普通的古墓了,我要连这个目秃顶都没有,枉在考古队干三年了。
蛤蟆镜转头大呼道:“你找死呀,还不快逃命!”
“我不是舍不得嘛,刚买的塑料布,花了三十多元钱呢。”瘦猴辩白道。
我望着古墓处,说:“有三个盗墓贼被毒气熏倒了,那三个逃窜的,等会儿还要归去救人的。”
“管他们是死是活,我们还是回家睡觉吧。”蛤蟆镜说。
“章老弟,我感觉你挺慎重的,不象普通年青人那么草率、打动。你呀,脾气恐怕比五十岁的人还老沉。”蛤蟆镜既褒又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