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夫人已是又气又急,叮咛侍婢:“还不快些堵了嘴,如果闹将出去叫公主殿下晓得该如何是好!”
仆妇有些难堪,点头道:“翠屏是个官奴婢,乃是中丞自河内带来的。”官奴婢便是良籍没入贱奴的,倒是在官府登了名簿的。
她说着呛咳起来,犹未消气,怒冲冲道:“自开朝以来,诸多公主尚婚,未曾传闻哪一名公主是大喜之日连夜回公主府,如此率性妄为,今后如何堪为人妇!”她哀哀叹道,“只是委曲了蕴郎,竟然取了这么个扫帚星进门,恰好是金枝玉叶,只怕是要受很多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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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一边唤着窦二娘子,一边叮咛了人清算起来,见过事的仆妇上前试了试那倒地的侍婢,低声来回:“怕是不成了。”
冰人笑着道:“这另有假,前几日这都城里热烈非常,夫人可传闻了?是信安公主下嫁,嫁的不是别人,就是这窦府郎君,也是这位娘子的远亲兄长,这才叫做高门贵户呢。”
老夫人倒是推开茶碗,沉声道:“家门不幸,竟然娶了这么个祸水返来,目无长辈全无礼义廉耻!大喜之日竟然敢叫本身的夫婿在门前跪着,不叫进门,这如果鼓吹出去,叫我们窦家脸面往哪一处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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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二娘子愣怔地看着阿谁侍婢被抬了出去,俄然尖叫起来:“是她……是她把汤泼在我衣裙上,我不过是打了她几下,推了一把她便倒了……不是我弄得……”
冰人连连点头:“恰是呢,娶了这一府的娘子,天然与天家贤人都是亲了。”
傅尚宫低叹一声,劝道:“殿下,现在既然已经结婚,还需忍耐些,窦蕴郎为驸马,殿下与他乃是伉俪,自当多加谅解,才气安生度日。”
大夫人苦了脸,低声道:“那报信的侍婢好不晓事,竟然嚷了出来,只怕是有很多人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