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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娘子见她有些不肯信赖,只得叹口气道:“娘子不必狐疑,这般低价卖与娘子不过是因着这夹缬实在不好脱手,又见娘子是熟客,这才给个便宜,并非为其他。”
夏世昭冷哼一声,低声道:“还能如何,只得撩开手去,可惜到嘴的肉偏生飞了,本来筹算过些光阴机会成熟,便与她提亲归入府中为妾,想不到夫人不知听了何人鼓动,倒是坏了事。”
沈安青倒是有些奇特,如何连听过一次的声音都记得的人,如何记不住才卖了的料子代价,她也不疑有他,只是看着那匹夹缬考虑着该如何动手。
这张娘子倒是眸子微转,笑着道:“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待我去瞧一瞧簿子上,一会来与娘子回话。”她回身出去了。
沈安青吃了一惊:“掌柜娘子好眼力。”
沈安青听她说着,一边看着婢女们奉上来的料子,都是上好的,花色各别的锦缎,触手温光光滑,匹匹都是好的,让她有些难堪。俄然,一匹朱紫色繁华牡丹夹缬料子叫她移不开眼去,径直取过来翻看,只见那牡丹含苞待放,印得如许逼真,叶上还坠着一滴欲落的露水,实在都雅。
沈安青低低叹了口气,向睐娘看去:“郡主她……可还好?
沈安青嘲笑一声:“或许是曲解吧,只是夏御史与我不过数面之交,夏老夫人便已晓得,更是寻到我府上闹了一场,这此中的原因只怕说不明白。现在我与夏御史也算是交代明白了,还请你自重,莫要再寻了来,闹得脸上都欠都雅。”
睐娘对着沈安青有些不安闲,徐行上前微浅笑道:“去了洛遥坊,听侍婢说你早早过来这边了,便来这里寻你。”
不一会张娘子仓促出去,笑着道:“娘子妙手气,这几匹夹缬本来都是手工极好的,以是代价不菲,只是前几匹都已卖与夫人们做了屏风去,只剩下这一匹,如果买去做衣裙怕是有些不敷,故而有些难脱手,娘子既然瞧中了,我自当便宜奉与娘子,只要这个数。”她竖起两根手指。
夏世昭眼神转厉:“何人会对这小娘也起了心机?只是夫人操之过分急了,这等小娘最是易哄,但凡是相处上些光阴,待她情真意切时,说甚么都是会承诺的,又是个没爷没娘,有些名誉的,最是好摆布不过。”
张娘子点头笑道:“只需两贯钱。”
张娘子送了她出门,笑语殷殷隧道了下次再帮衬,这才回身进了绸缎庄,倒是径直上了二楼进了与方才沈安青相邻的一间雅间。
张娘子叹口气,笑道:“只是国公不肯露面,只是悄悄叮咛这般低价卖与她,她又如何晓得国公的情意?”
夏世昭有些不安闲,踌躇好久才道:“前几日,家母曾去府上拜访,实则……”
沈安青打断他的话,冷冷道:“未知那罐茶夫人可有转还与夏御史,话可带到了?”
沈安青这才出府往茶坊去了,才到仙客来的门前,便已经瞧见了背动手等在那一处的夏世昭。
沈安青向他微微点头:“你先出来号召茶客们吧,我自有应对。”待刘安出来后,沈安青倒是瞧也不瞧夏世昭径直进了茶坊。
睐娘缓缓点头,非常哀伤隧道:“是,诏谕昨晚送到府里的。”
沈安青细细看了,那夹缬的确没有甚么不当之处,这才放下心来,向着张娘子笑道:“如此,便多谢娘子了。”她叫金玲奉上钱,收下了那匹夹缬,又略坐了一会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