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秾丽今何在 飘零事已空[第2页/共2页]

“二夫人是做甚么法事?”沈安青问道。

她让芳兰立在一旁,细细问了:“你可晓得玉梨是得了甚么病死的?说来与我听听。”

沈安青笑着接过来,闻了闻那碗热腾腾的馎饦:“放了姜汁?还是你最体贴。”

何氏有这等美意,会替一个病死的生了儿子的侍婢年年打斋醮?沈安青压根不信赖,这内里怕是有甚么蹊跷才是。

“可问出甚么没有?”沈安青坐在妆镜前,一点点取下头上的发簪金饰。

采容笑着道:“娘子还是跟畴前一样,爱用这放了姜汁的汤饼。”沈安青也不再多话,接过银箸低头吃了一大口,非常满足地连连点头,看得采容与金玲都笑了起来。

沈安青晓得她所想,淡淡道:“你放心,我既然叫你替我做这些,天然不会叫你难堪,会想了体例把你爷娘自她庄子上要了出来。”芳兰忙跪下叩首伸谢。

折腾了一日,天气将暮,沈安青才送了睐娘乘车回府,窦大娘子去了内堂给老夫人回话,二娘子本就是禁足中,早早回了西配房去。

待采容翻开食盒,只见内里是一碟串脯、一碗汤丸和一小碗乌黑邃密的米饭。采容笑得欢乐:“这会可好了,娘子不必吃汤饼了,这饭食真是邃密。”

沈安青蹙眉,她记得前一世何氏并不信道法,只是偶尔去梵刹上香,如何会与玉清观女道长有来往,又为何要打斋醮?

芳兰应着道:“婢子也是听府里服侍的白叟说的,怕是有好些年了,当时邡郎也不过七八岁的风景,玉梨俄然得了急症,不过两三日就病死了,二郎不在府里,是二夫人一手筹划着将她装殓了,送到西郊坟园给埋了。”

沈安青不由对这位玄机女道也有几分猜忌,若真是有道行能治病救人的,又岂会不知此中有蹊跷,却还年年收了香油钱上门来做法事,可见也是有所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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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芳兰与我叫来。”沈安青向她二人道,“你们下去便是了。”

采容端了一碗馎饦和一碟子凉拌菠薐菜,怨道:“累了这大半日就该早些送了那几位娘子走,如何还留到这时候,厨里连饭食都未曾剩下,只得使了钱叫厨娘做了碗汤饼,委曲娘子了。”

她问得差不离了,这才叮咛道:“你还是照着畴前一样,她若叫你你便畴昔,若问了也只说我这几日都不得空,好生刺探那边的动静。”想了想,又道,“如有晓得当初玉梨和昆郎之事究竟的,你细细刺探了问来。”芳兰忙应下了,面色倒是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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