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之罪,当斩手!”萧君绾语气极重,她看得出春雨眼中已有了几分惊骇,天然要再添上几把火。
丁尚侍又道:“陛下,奴婢已将春雨带来,正在内里候着。”
“陛下,太子妃胆小包天,竟敢放火烧毓宁宫。”慧妃怒道。
春雨嘲笑:“上仪大人这出苦肉计演得好啊!”
“娘娘她不会的,我跟从娘娘多年……”
春雨撇过甚:“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主子必然会信赖我。”
“娘娘必然会还我明净的。”
萧君绾站在牢门外,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你说如果你家主子晓得你偷了她的玉佩,会如何?”
萧君绾昂首看了一眼泰宏帝,泰宏帝神情凝重,眸中的喜色和缓了很多,看来已被覃佑的孝心所打动。
慧妃明白萧君绾的意义,猜想春雨身上必然有甚么值得一搜的东西,也不与春雨多说,叮咛丁尚侍:“搜身。”
“奴婢之前亲眼瞥见玉佩就在萧上仪身上。”
“这个。”覃佑取出安然符捧在手里。
此时已是大怒的泰宏帝咳嗽了两声,慧妃担忧泰宏帝的身材,夜已经深了,现在还不是闹下去的时候,因而命人将春雨压下去,等明日泰宏帝早朝后再将苏胜雪叫来一并鞠问。
“陛下,奴婢冤枉啊,给奴婢一百个胆量,奴婢也不敢放火烧毓宁宫啊。”
泰宏帝身边美人无数,怎会记得冯皇后有没有求过安然符,不过她教给覃佑的这些说辞,足以让她临时找来的这枚安然符变作助覃佑封王的垫脚石。
春雨神采有些恍忽,她当然能猜到苏胜雪会如何选,就算她再忠心,人也是无私的,何况她只是一个宫女……
“陛下,太子妃娘娘和奴婢都是冤枉的。”
“人赃并获,你还敢说冤枉!”
春雨走入殿中,战战兢兢跪下:“奴婢拜见陛下、慧妃娘娘。”
泰宏帝看了一眼覃佑手里的东西问道:“这是甚么?”
泰宏帝眼中已然有了喜色,目光又打量着覃佑,皱紧眉头:“如何弄成这个模样?”
萧君绾看着春雨说道:“那我方才还见你在搜宫时藏了甚么东西在身上,你可敢拿出来?”
“你有甚么证据?”泰宏帝问道。
“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娘娘必然会救我的!”
“大人忘了,奴婢之前让大人拿出袖中的东西给奴婢瞧瞧,大人如何都不肯,不是做贼心虚是甚么……”
“我没心机和你说这些,你比你主子聪明,只可惜,你是个主子,主子就有主子的身不由己。”萧君绾叹道,“大局面前,主子常常都是主子用来保命的弃子,快意不就被你主子用来抵了死鹰的罪恶吗?”
春雨愤然:“上仪大人冤枉奴婢放火,还想冤枉奴婢盗窃吗?”
“玉佩在你身上,如果是太子妃给你的,玉佩没丢,那搜宫一事就说不畴昔了,到时太子妃必将会担上放火的怀疑,如果她让你顶了盗窃之罪,玉佩丢了,那她命令搜宫固然越矩但也在道理当中。”萧君绾转眼看向春雨,复言,“你说你的主子会作何挑选?”
萧君绾收回目光,默不出声,又乘机向慧妃使了个眼色。
“找甚么?”
萧君绾侧眼瞥向春雨,冷道:“胡说,我从没见过太子妃娘娘的玉佩,玉佩又怎会在我身上。”
“是萧上仪偷了太子妃娘娘的玉佩,太子妃娘娘命奴婢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