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之前特地扣问过冯学士,因而找来笔墨当着覃佑的面,提笔于纸上写下一个“恒”字。
祁宫。
“丰王殿下。”萧君绾欠了欠。
冯学士走来拱手:“萧上仪的恩典,冯家没齿难忘。”
冯学士笑了笑,转眼瞥见门前的萧君绾,对覃佑抬手指到:“萧上仪在那儿。”
“又下雪了。”萧君绾笑叹,伸脱手住飞雪,凝睇着雪渐渐熔化在掌心。
萧君绾欣然,缓缓言道:“恭喜殿下。”这四个字在内心等了太久,已变得格外沉重。
凌浩盘桓在殿中,手里攥着前些日子送来的信,上面的动静让他或喜或忧。她扳倒了祁国太子,是功德,但照信上来看,没有斩草除根,恐怕会有后顾之忧,另有阿谁二皇子睿王,乃是一大患。
萧君绾立足,回身低头道:“殿下言重了,是殿下勇猛善战,才让周国不敌祁国王师。”
“主子已命人细细扣问,不久便可知详情。”
萧君绾回过身,刚昂首就看见面前那神采不如何都雅的人,心下直抱怨朋友路窄,前次和慧妃说话被他闻声,现在和覃昭说了两句又撞上他。她心下无法,凶险之人,阴魂不散啊……
“这件事值得欢畅吗?那我要去奉告绾绾,她必然会很欢畅。”
摄政殿的门关着,焚着的炭火让这空旷的大殿盈满暖意。
“本王和母妃会记取萧上仪的功绩,还望萧上仪再接再厉,到时本王当重厚酬谢上仪。”覃昭说完便在大臣们的簇拥下笑着分开了。
幸亏覃铭此次没有再让她借一步说话,还不待她施礼施礼,冷眼看了她半晌后就走了,不言一字。
“天灾?”
萧君绾走下台阶,仍不见覃佑,倒瞥见了劈面走来的覃昭。
看来这母子二人是盘算了主张要抓着她不放了,萧君绾淡然一笑,还是那句话,她不想做的事,没谁何如得了她。
听闻人声传来,萧君绾转头见群臣从大殿中出来,早朝散了。她加快脚步走回台阶前,却没见覃佑随大臣们一起出来。
“王爷命令不准禁止,是怕透露陛下的身份,现在陛下已经去了祁国,莫非真要让陛下和那祁国公主去隋安找王妃吗?”
萧君绾点头:“这个当然。”
殊不知二人早就闻声前庭传来的动静了,不过红菱和紫英见覃佑这么欢畅,不忍扫他的兴,还是假装一副欣喜的模样,这让本来就镇静不已的覃佑更加喜不自胜。
而无功无禄的覃佑在本日受封为恒王,出乎了很多人的料想。连苏相都不知泰宏帝的情意竟已悄悄窜改,不知萧君绾和冯府为了本日策划已久。
回到寓所,覃佑亲身对红菱和紫英宣布了这一好动静。
安步雪中,脚下积雪坚固,她转头看去,一起走来足迹清楚,已在这里来回转了很多圈了,而覃佑还没出来。
一向喧闹的殿前垂垂温馨下来,大臣们都走完了。
南边的函都气候虽已冷得砭骨,但飞雪还是迟迟没有落下。
“外祖父要重视身材。”覃佑叮咛面前的冯学士。
一旁站着的流云言道:“王爷,陛下和阿谁女子上月已经去了祁国,遵王爷之命,一起的戍卫都没有禁止,但是陛下又去祁国做甚么?”
“绾绾,父皇封我做恒王,是哪个恒啊。”
“蜜斯,陛下有没有说要让殿下搬去哪儿?”
正欲持续前行,却听闻覃昭开口:“萧上仪,本王能立此大功,多亏了上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