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快步跟着凌天旭去到皇极殿，恰好逢上了鱼贯而出的大臣们。
小六挨个看了看，说道：“江大人不在。”
凌天旭伸展了眉宇，唇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越是君临天下，
多情总为无情苦，无情却被多情伤……
萧默大抵数了数在场的官员，仿佛还差了很多人，这就是说有很多人既没去皇极殿，也没到摄政殿，这些甘心被夹在中间的人，有朝一日非得让他们选，他们又会挑选这两殿中的哪一个呢？
景王，能以一个王爷的身份手握大权数载不放，于燕国敢弑君篡位，于天下敢出兵攻祁，他身在燕国，仅凭一封手札便能要了祁国重臣的命，当真是短长！萧默不由勾了勾唇角。
跪在地上的大臣非常安闲，萧默猜想这些人该当是忠心于景王的。
“回皇上，景王已经走了。”
“皇上。”文王无法地鞠身拱手。
萧默微微拉开了殿门，往外看去，内里的天阴沉得短长，好似黑云压城城欲摧。
萧默深知现在景王失势，就算有主张弃战的大臣也一定敢言，本日上朝，多数无果。可她说一句文王便能以之前谏言有误为由顶她十句，未免凌天旭两端难堪，萧默也就挑选默声了。
“景王人呢？”凌天旭侧眼问陪侍。
有一天，他大权在握，坐拥燕国江山，
天微明的时候，宫娥内监就打紫庆殿寝宫进收支出，忙了近一个时候。
萧默走到凌天旭身边，对他私语了句：“他们都是向着景王的人，无用。”
“吏部左侍郎呢。”
萧默沉下眸子，轻声言道：“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体例，或答应行呢？”
萧默等待在殿中，迟迟不见凌天旭出来。
萧默一言不发，回身出了大殿，面具下的容颜积了一层薄郁，无人瞥见。
这柔声轻语让凌天旭微微一愣，自打回宫，除了偶尔在万卷阁外，缭绕在耳畔的老是萧默用心装出的粗沉之音。
萧默莞尔一笑：“等你君临天下。”
“畴昔看看。”凌天旭冷冷的一句，移步出了皇极殿。
“哪个是户部尚书。”萧默轻声问小六。
凌天旭神采丢脸，萧默的神采亦是阴沉，昨日出兵先她所想，本日露面先她所料，景王步步先发制人，这下大臣那边怕震住了。
凌天旭跟着退后：“活力了？那你总得说为甚么吧，莫非是因为文王？”
“看甚么呢。”
这几个字凌天旭说得分外沉重。
大臣们起家：“谢皇上，臣等辞职。”法度仓促拜别。
这天下已承平了数载，现在烽火复燃，不知会给天下带来甚么样的窜改。
宽广的广场上陪侍站得远远的，这里只要他们二人，萧默说得格外小声，只是为了给他一丝安抚。
凌天旭径直走入摄政殿，已是人去楼空。
萧默的目光俄然落到了殿中的那口大瓷缸上，走近一看，瓷缸里还养着锦鲤，中间的炭炉像是特地供这些鱼取暖的，观花养鱼都是图个闲适安闲，这鱼缸仿佛与持重的摄政殿不如何配，亦或是景王除了老谋深算外，还是个随心所欲之人。
“他就这么怕见朕？”
三大殿正前的皇极殿，还是之前见到的那样恢弘，风雪之下，更添庄严。
对于凌天旭的呈现，大臣们仿佛并不惊奇，纷繁跪地存候：“臣……拜见皇上。”
既已露面，却又躲避，何时才可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