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入宫多年,和淑贵妃明争暗斗至今还能保全本身,可见她也算是有些本事,如许一个深谙心计的嫔妃岂会等闲的信赖一个主动投奔的人,这点,萧君绾心知肚明,对于慧妃的防备,萧君绾只需欲擒故纵,不急着表示出诚心的投奔之意。
红菱将木盘放在了桌上,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盖着的红布,紫英又翻开了另一盘。
就连赵公公都说,覃佑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听话过,萧君绾来了毓宁宫,覃佑让人费心多了。
萧君绾看了一眼那些金饰,笑了笑道:“你们如果喜好,都拿去吧。”言罢,移步回房。
过了几日,萧君绾考虑着慧妃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公然不出所料,中午刚过,慧妃身边的丁尚侍就来了毓宁宫。
覃佑连连点头:“不疼。”
“萧尚侍。”
紫英和红菱接过宫女手里的东西,丁尚侍便带着宫女走了。
“奴婢初入宫闱,不懂该如何安身,但奴婢清楚一点,良禽择木而栖。”萧君绾唇边浮出笑意,昂首望向那金丝笼中的画眉。
“这些都是给蜜斯的,没你的份。”
“蜜斯不回祁国,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能有这些宝贝?”紫英白了红菱一眼,抢走了她手里的木盘,淡淡道,“这些归我,银子归你。”
“你这话不无事理,可本宫不无能政,如何能用这番说辞劝服陛下。”
萧君绾刚走到毓宁宫外,闻声了内里传来声音。
丁尚侍与萧君绾同为尚侍,能得萧君绾如此礼遇,心下欢乐,在其看来,萧君绾还算是个懂事的人。
“快看看,都赏了些甚么好东西。”
在泰宏帝和祁国群臣眼里,覃昭好战,恨不得祁国和诸邦反目,好一展他的抱负,这在泰宏帝和群臣眼里,是年青气盛不顾大局的表示,若此番覃昭能劝说泰宏帝弃战,反倒能让人对他另眼相看。
“殿下谨慎啊……”
“萧尚侍客气,萧尚侍前次为娘娘出的主张甚好,陛下赞美了丰王殿下,萧尚侍为娘娘排忧解难,娘娘是个奖惩清楚的人,这些都是娘娘给萧尚侍的。”
萧君绾看着他故作固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又说道:“今后再有如许上树上房的事,交给紫英去做就好了,殿下不成再逞能。”
萧君绾点头:“奴婢明白。”
“绾绾,我没有混闹,小鸟好不幸,如果不送它归去,它就跟我一样没有母亲了。”覃佑说着,垂下了头。
“娘娘不便开口,另有丰王殿下。”
“有劳大人代奴婢谢过慧妃娘娘。”
自打萧君绾来了覃佑身边,覃佑就更加像个孩子一样黏人,夜里也要把他哄睡着了,她才气脱身。毓宁宫里,萧君绾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幸亏还算她的听话,萧君绾让他不准出毓宁宫,他就老诚恳实待着,没有再出去浪荡。
唇亡齿寒的事理萧君绾岂会不懂,但她深知现在回祁国事为了报仇,而非帮覃家保护祁国天下,更不会鼓动泰宏帝帮卫国对于燕国。
萧君绾轻皱着眉头,责备道:“奴婢跟殿下说了多少次,不要混闹,殿下如何就听不出来呢?”
“那……或许是蜜斯的徒弟送的吧。”
红菱一边遴选着金饰,一边漫不经心说道:“不会,那支玉簪固然我只见过几眼,但我敢鉴定,就连这宫里的娘娘都不必然要那样的宝贝,萧家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