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一早,世人纷繁告别王爷,北上的北上、南下的南下,欢欢乐喜回家过年去了。
秦霖呲牙道:“你总得下注吧,如果赢了也没好处,谁跟你打赌啊?”
秦霖拊掌笑道:“善哉,买定离手,王大人不准翻悔了。”
说着从腰上解下把精美的铜钥匙,笑道:“小王却没那么多端方,与王大人赌了,这是我库房的钥匙,只要王大人赢了,我家库房里的东西都归你了。”
归正归去也是死路,还不如等着过完年,再回中都讨糊口呢。灾黎们便在中都城外露宿,缺衣少食,天寒地冻,不知冻死多少灾黎。
石敢笑道:“客岁我们情势多差?被挤兑的连个安身的地儿都没有,谁也不买我们的账,当然不是滋味了。”
马车在太极殿后停下,一干小寺人从速上来凑趣,满口儿吉利话,乐得秦雷哈哈笑着,甩手一把红包撒出去,大笑道:“同喜同喜。”
寺人们一下子明白了,呼啦上去将那易御史团团围住,嚷嚷着要带他去见卓总管。
留下三千兵士驻守,秦雷也带着一种亲信部下,离了这斗争三个月的京山营。
易惟络只好转回身来,谨慎解释道:“下官换衣去了。”
这些灾黎本来在城里要饭或者帮长工,且另有大户人家不时开粥铺施粥,倒也能勉强不死。
小年的宴会以后,又开了整整一天的大会,对有功之臣予以嘉奖。这是隆威郡王府的第一次表扬年会,以是嘉奖范围包含了昭武十六年。
另有五百余人获得特大嘉奖一次,以表扬他们在南边战事中的出色表示,两个名誉积分的加成,奖金二百两。在南边战事中捐躯的三百余人,一样获此嘉奖,并在抚恤以外另有五百两的追思金。
再回到宫中已经是亥时,强撑着在皇承殿里请了列祖列宗回宫过年,世人才各自回府。
本年北方遭了蝗灾,铺天盖地的青绿蝗虫把庄稼吃的连杆都不剩,三省大幅减产,乃至有处所绝产了。饥荒年景出流民,天然会往中都堆积――在首善之地活命的机遇天然多些。
秦雷恍然道:“不就是拉屎吗,干吗又是出宫又是换衣,说得七扭八拐的。”易惟络轻视笑笑道:“这是下官的不是,今后与王爷说话,尽量……直接一些。”
只听秦雷哂笑道:“出宫你该走正门啊?跑前面是进宫。”
易惟络没想到这位王爷如此痴人,只好换个词道:“下官出恭去了。”
此勋章一并追赠已阵亡的许戈等三百余人,另发放一千两的追思金。
温存一阵子,秦雷浅笑道:“待会我去宫里插手辞旧宴,你先去石猛家里待着,给庄蝶儿帮把手,等我返来与你们汇合。”本年王府的辞旧宴设在了石猛家,却也是别无挑选,谁让清河园冷冷僻清、不恼人居,而别人都没立室呢?
沈洛、沈青、石勇、侯辛、沈冰、石猛、石敢、石威、马南、许田、马侃等二百余人获得了一级虔诚勋章,以表扬他们自上都城起的存亡相随,不离不弃,每人获得十个名誉积分,另有奖金一千两。
两年下来,本来天下的印记已经几近消逝殆尽。现在的秦雷,不管从内到外,都算是彻完整底的大秦郡王了。
易惟络头也不回,随便道:“陛下赐宴,下官天然要去赴宴了。”
王辟延傲然道:“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