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望着牛二栓拜别的身影,那小队正咽口吐沫道:“大人让我们白吃白喝。”
“躲起来了?”牛二栓好笑道:“难不成他作奸不法,也被朝廷抓起来了?”武成王的明喻已经发遍全军,李党职员只要自首便既往不咎,且严禁各军私行排查、毫不连累,给官兵们吃了好大一个放心丸,也让他们能有表情看朝廷大佬们的好戏。
“那是如何回事?”牛二栓奇特道:“莫非你们大人在内里养小老婆的事儿露馅了?”
再过四天就是朝廷规定的军队发饷日了,凡是各地驻军都会在这天,到邻近州府中支付一个月的粮米饷银。
“有事理,”秦雷点头笑道:“但这些家伙犯了个致命的弊端。”
可因为天佑帝身后站着那位可骇的王爷,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为朝中大人们撑腰,乃至连摇旗号令都不干。但这并无毛病他隐晦的表白态度,奉告秦雷如果不能尽快处理这个题目,军队便会完整失控,结果不堪假想。
“哇……”倒是宝儿被老爹满脸的狰狞吓坏了,哇哇痛哭起来。
他轻捻着这张薄薄的纸片,腔调平平道:“二十二处征粮点,竟然碰到了一样的环境,你们说是不是很成心机?”
牛二栓怀着幸运出来一看,公然空空如也,覆信环绕,连一粒粮食、一个铜板都没有,不由气急废弛道:“你给我等着,你们会支出代价的!”
仿佛除了最后的几句酬酢以外,王爷再没有说过一个字,一向保持着沉默。
牛二栓倒还蛮给姐夫争气,天不亮就参虎帐解缆,带着三十辆大车的步队,另有二百护粮兵,一起上紧赶慢赶,终究在中午时分,到了州府衙门地点的长宁府城。
昂首望向王爷,他发明秦雷也正看着他。
“为甚么?”牛二栓也急了,一把揪住那衙役的前襟,愤恚道:“老暮年传下来的端方,俺们就是在这支付赋税,你们现在转走了,让我们吃甚么喝甚么?家里花甚么用甚么?”
“不要吵!”牛二栓大声喝止部下,走到那衙役面前道:“我来问你,夏税才方才入库,如何能够没有银粮了呢?”
他只是沉默,用冷如寒冰的目光看着二位大学士。
麴延武茫然的点点头,从肺里挤出三个字道:“说完了。”
豆大的汗珠从麴延武的额头留下,他只要效冒死喝水,来袒护心头越来越激烈的不安。
等他喝道第七碗酸梅汤的时候,秦雷终究开口了,他轻声问道:“说完了吗?”声音不大,却仿佛在他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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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儿咯咯直笑,伸出白嫩的小手,竟然去抓老爹的腮帮子。
京山城里,秦雷坐在王府的湖边,碧绿的葡萄架下,抱着刚过了百岁的宝儿,一边伸手悄悄逗弄她的小腮,一边淡淡笑道:“你说这唱的哪一出?‘将相和’还是‘揭龙鳞’啊?”
秦雷没有说错,这一天很快到来了。
一行人轻车熟路的沿着大道走到县衙,也不出来,直接绕到了前面的库房……以往这个时侯,长宁知府早已经筹办好粮草银钱,在那边等着了,稍稍盘点后,直接装车就是,向来都非常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