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鲜血汩汩而流,很快被雨水稀释,许侃并不睬会,身子向下一沉,敏捷收起雨伞,手腕微转,嗤嗤两声,几个蒙面大汉,只见他腾空而起,饶是四十岁的人了,竟是这般技艺,直挺挺向刀尖踢去,凌厉得紧,几人不免大惊失容,一时分神,束面的头巾竟被许侃拿伞柄挑了去!

“今上,用些暗香汤。”不知何时周文锦款款近了身边,英奴抬眸见她新换了件茜素红裙衫,亮眼得很,再往上看去,半截白腻的脖子暴露来,他一把拽她入怀,只觉芳香扑鼻,手一起往下流走,低低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吐气:“mm身子真香……”

“是!徐大人说了,这气候比晴日好!”来人满嘴进的满是雨水,话也倒霉索了,行了礼慌不迭跑了归去。许侃撑起雨具,远远瞧着,天气更加暗淡,分不出时候,茫茫雨雾中,大船垂垂入水,船面上号子声时而清楚,时而恍惚。

不等底下人反应过来,大将军随即又侧眸低斥:“还不快谢许大人再造之恩!”

“前日之事,本愧对士衡兄再无脸面,却又不能不见,唯有把这牲口交与士衡兄,任凭措置!”大将军顿挫顿挫,底下钱荻只冷静跪着不敢言语。

定好的日子,忽降大雨,闪电凌厉的光一下下地劈裂倾斜的天空,大片荇藻闪现出暗淡的黛色。许侃正想着气候卑劣,那边不必然试船,却见有两人冒雨先行,前面世人尾随而出,排好了行列。

诸多风波,早引得朝野暗里群情不止。各方皆揣着猜度,到底是谁昏了脑筋要去动许侃,纵是许侃死了,他荆州一群虎狼之师,不顺游而下搅翻建康才是怪事,许侃虽在建康不受待见,在荆州倒是诸将乃至百姓恋慕的人物,他若真死在了建康,定会掀起滔天的风波。

如此,倒也承平。宫中忽提及立后事件,想必也是为了消弭这遇刺案的阴霾,虽查不出任何眉目,朝廷总要表态,赐了厚赏安抚许侃,上游大员的遇刺案仿佛能够告一段落了。

许侃悄悄瞧着,目睹来人把那家奴要拉扯出门外,才淡淡说了句:“大将军,事情既已畴昔,便让它畴昔罢。人死不能复活,即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钱荻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许侃早不再看他,尽管低首遮袖饮茶。大将军挥手表示,钱荻被人马上带了出去,“不知士衡兄可曾传闻,当日教坊里亦有诸多世家后辈侍从,或如士衡兄所言,一场曲解。”大将军目光有深意,许侃也不躲避,幽幽回望着他:“侃心中稀有。”

“这”大将军换了一口气,咬牙道:“士衡兄乃刻薄人,可本王却不惯这主子,来啊!给我拖出去杖五十!”

说着亲身扶许侃进了室内,幸亏伤并不重,无庸担忧。虽是夏季,方才淋了暴雨,又经历如此惊险一幕,许侃面色多少变得惨白,顾曙一番安设好,把人都支开,才凝眉道:

话音刚落,一群人便和这几人一起厮杀起来,雨势幕天席地,瞧不清相互身形,不觉到了岸边,许侃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刚想脱手,只见这几人纷繁纵身一跃,刹时便被风波卷得不见了踪迹,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番说话说得平平,大将军目光灼灼,似在辨析许侃情意,许侃已然岔开话:“想必大将军请侃来,是为话旧,既如此,就你我二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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