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鱼,世人就要各回各家了。
年关将近, 覃三寿同村里人筹议了一下,因为村里买卖首要面向来交常常的船只,年关时船只数量大大减少,就决定干脆关店返来过个好年。
“上来。”覃九寒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蓁蓁面前,微微哈腰,朝她叮咛。
进了家门,黄伯吃紧忙忙上来迎,替他拍落肩头的雪,两人一道进了暖烘烘的屋子。
一旁端方清正的黄执嘴角噙笑,帮着蓁蓁说话,“天寒地冻的,女儿家还是不好受寒的,多穿些才好。”
大年十三午后,覃三寿顶着一身风雪,手里拎着大堆的年货,回了覃家。
夏季捞鱼是凌西村的传统了,鱼苗都是村里出钱,特地等年关时候捞鱼,也算是补助补助各家各户了。
黄执见两人这般密切无间,不由得一愣,随后一笑,“覃二郎对mm真好。”随后转对沈蓁蓁道,“等会儿我配几副驱寒的药,沈女人回家记得熬了吃。”
背上一声小小的喷嚏打断了他的思路,一回神,覃九寒发笑,女儿还没影,背上这个才是现在要操心的“娇娇女儿”。
待二人走进,覃大顺才摸着后脑,恍然大悟般,“我还当二郎身后跟着个兔妖呢,本来是沈女人啊。”
沈蓁蓁欢欢乐喜接过,是一套女儿家的金饰,不算很贵重,但样样都很高雅精美,她笑盈盈朝覃三寿伸谢,“多谢姐夫。”
不怕憋出病来?
本年风调雨顺,又兼村里买卖红红火火,除了几户人家,凌西村家家户户都筹算过个好年。
两人固然一起谈笑,但覃九寒并没怠慢同业的黄执,反而时不时和他谈天。
黄执冻得嘴唇发紫,捧着热茶饮了一口,袖子一抬,便暴露腋下一个破洞,红色的里衣若隐若现的,看着很有些难堪。
黄执没做多想,便揣着药箱往回走。
覃九寒一看阿兄的模样,便晓得他要同嫂子说些梯己话,当下拍拍抱着金饰盒傻乎乎站在那的蓁蓁的脑袋,“走了,带你去看捞鱼。”
是以, 自入了冬, 沈蓁蓁几近不如何出门, 她从小畏寒,又养得娇,怕冷得不得了, 恨不得把本身裹成个粽子,成日里把手埋在红豆的毛肚皮上,脸蹭着红豆的小肥脸取暖。
覃九寒冷静想,如果今后有个如许性子的女儿,可得看好了,千万不能被那些臭小子蜜语甘言利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