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嫂嫂一点就通,仿佛很有做买卖的脑筋,覃九寒心下对劲,他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却也没实实在在做过甚么买卖。再者,他本身并不筹算参与到兄嫂二人的买卖中,不说读书人不得行商贾之事,这是他给兄嫂乃至全部凌西村寻的一条谋财路。

一户农户, 一年到头在田里忙活, 累死累活, 撤除家里头的嚼用, 一年到头能存个五两银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覃三寿算是勤奋人, 按理说这三四年的,不旱不涝的,老天爷赏饭吃, 如何也能存个十几两。但实际上的景象倒是, 家里头的余钱也才三两不到,连李丽娘身子骨不利落,都是找个赤脚大夫买贴药,恐怕给家里增加承担。

李丽娘点头应和,“没错,这县里头卖果子的小贩很多,也没见哪个发了大财。”

“只是卖果子,却不是简简朴单从乡亲们手里收了去卖就成的。”

固然只是一句简简朴单近似叮咛普通的话,没有甚么知心的安抚,但沈蓁蓁就是潜认识感觉男人不活力了,连语气都比以往和顺了很多。

他们伉俪二人搭配起来,不必然能做成大买卖,但必然也不会差。

大半坛果子,杏子梅子李子都是自家树上摘的,只花了些调料钱,草篮子也是自家编的,拢共不要三十个大钱,一早上的纯利润,便足足一百七十文。

李丽娘连连点头,“小叔子说得有理,只是我的技术,能不能卖得出去?”

李丽娘也担忧地看向小叔子, 之前还感觉家里头日子过得去,小叔子把账摊开这么一算, 还真是入不敷出了。

“都卖光了,我这一趟,足足挣了两百文铜钱呢!”说着,把背篓里抱着的一包银钱拿了出来,在手里颠了颠。

覃九寒点头,“嫂子不必自谦,何况,我们的卖主,也不是县城里的人。”

见兄嫂二人都满脸惶惑, 覃九寒才感觉是时候了, 家里的景况不窜改, 他不管如何也不能放心赴考。

“零零散散, 加起来便是二十两摆布。”

几年下来,谁家都不肯意花大力量在果树上了,一家也就留了几株果树。有阿谁闲工夫,还不如多费些心机在庄稼上。

覃三寿看了看媳妇,又想起这些年一家人抠抠搜搜过日子,果断点点头,“我干,阿弟,你说就是。”

只是凌西村地处偏僻,平常贩子也不会寻到这穷乡僻壤来,再加上果子不好存放,年年收了果子,只能给自家孩子当零嘴。实在吃不完的,就只能送给亲戚朋友。

在草编小篮里摊上几片刷洗洁净的枇杷叶,用筷子从酒坛里捞了杏子李子梅子,沥干后,一个个放进了小篮里,最后将草篮敞口处收口。圆鼓鼓的渍果子鼓鼓囊囊填满全部草篮,给人一种很有雅趣的观感,让人忍不住想尝尝那酸甜爽口的果子。

沈蓁蓁在原地盘桓了一回儿,还是鼓起勇气跟在男人身后,一同进了正院屋子。

覃九寒对兄嫂二人的表示很对劲,覃三寿固然诚恳但做事谨慎,还晓得循序渐进的老事理,不是那种异想天开之人;而李丽娘则脑筋比较矫捷,又有女子天生的细心,能想到一些凡人想不到的处所。

伉俪二人皆是镇静不已。

“年老迈嫂莫急,先用饭,吃完了,我同你们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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