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也不是那般没心没肺的人,覃九寒这般安插,她喜好得不得了,不但是为了这些安插,更是因为男人那番心机。她红着脸将玉泉她们打收回去,便小猫似的窝在覃九寒身边,模样又乖又娇。
主子之间的事,特别是沈蓁蓁身边服侍的,覃九寒是紧紧盯着的,但沈蓁蓁就没那般重视了。她被覃九寒扶着下了马车,便抬头瞧着匾额上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覃府”,心底便暖暖的。
他倒不是那等怕流言流言的人,哪怕旁人说他一百句倒插门甚么的,也比不上贰心疼蓁蓁那么一刻钟。
白仁水倒是不如何对这些家常感兴趣,搁下那话题,道,“这些让绣娘做就是。你本日见着覃九寒那未婚妻了,感觉如何?”
这兄弟辈分一论上,氛围便更轻松起来。两人都是端庄的科举出身,一个是湖广的解元,一个是直隶的解元,聊起来都有些共同话题。聊到背面,白仁水垂垂放开了,看那模样非常赏识覃九寒,恨不能引为知己普通。
玉泉和玉腰都看在眼里,也不由感觉姑爷真是可贵,这般用心机,旁的男人拍马也是赶不上的。
白家崇儒道,白仁水其人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年近三十的人, 留着簇髯毛,提及话来温温吞吞的。
嫡长孙的拯救之恩,幸亏是蓁蓁所为,若真落到甚么王爵手里,白家绝对够呛。
没想到蓁蓁不但没反对,还附和点点头,放动手里做了一半的衣裳,“我也感觉老在乳母家住着不大好,费事嫂子费了好些心机。”在她内心,柳府天然要靠近,寄父乳母也该好好孝敬,但真正过日子的人,却只要覃九寒一人罢了。
“家中有事,也不便在此打搅。”
他们二人喜独处,玉泉这些婢女们都晓得,放了烛便老诚恳实退了出去。覃九寒才开口同蓁蓁筹议,“我们在柳府也有些日子了。到来年春闱另有半年风景,我手里另有些积储,在西坊那买了个院子,过几日,我们便搬畴昔如何?”
这宅子并不算很大,从外头瞧着不过是个三进的院落,并不怎的豪华。但进了门,特别是到了后院,就能发明,这宅子的安插还是费了好些心机的。
白家伉俪亲身送沈蓁蓁和覃九寒分开,目送着马车走远,伉俪俩才相携而归。伉俪二人的干系更多是相敬如宾,白夫人原筹算送白仁水回书房,却见夫君脚下一转,朝她屋子一道去了。
后院统共就分红正院和偏院,正院自是蓁蓁和覃九寒住的。而偏院也不是给甚么妾啊姨娘啊备的,而是给客人住的,上头匾额上便写了“留客居”三个大字。且不说偏院的安插,就说蓁蓁他们住的正院,不是那种都丽堂皇或是附庸风雅的气势,而是到处都落到实处的那种安排。
姻亲姻亲,再安稳不过的干系了。
对此,玉泉和玉腰自是乐意的,做主子的,用心与不消心还是有差别的。更何况,她们自认对蜜斯忠心耿耿,也不怕杨嬷嬷拉拢她们有甚么坏心机。
他言语间带着股文人骚人的肆意萧洒,宿世也恰是这类脾气,为他招揽了很多人才,新晋的官员大多崇拜其脾气。不过这皆是宿世的事,覃九寒并不筹算早早把本身和白家绑在一起,以是只淡淡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