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九寒初上任,上一任县令积存的琐事也多,再加上还没进城就逮着的匪贼,是以,忙着去措置政事了。
一行人进了后院,就见院里乱糟糟的,杂草丛生,进了门,又看到满屋子的蛛丝网,也不知多久没住人了,杨嬷嬷忙带着丫环们去清算。
都说要看一处百姓糊口如何,就要看街上吃食买卖是否热烈。手里头有闲钱,才会去外头满足口腹之欲。
一人一猫回了后院,杨嬷嬷已经带着人把屋子清算洁净了,来不及全数清算出来,只特地把住人的屋子给打扫洁净了。
在它内心头,大抵蓁蓁都不是女仆人,而是它要庇护的崽子一样。
红豆的三个孩儿,别离取名为黑豆,绿豆,黄豆。黑豆最大,一双猫眼黑瞿石普通,黑夜里亮得吓人。绿豆倒是担当了豹猫的眼儿,碧绿碧绿的眸子。黄豆也很好辨认,最肥最圆润的橘猫,身上另有条纹。
你是我两世独一的妻,也是重活一世最大的荣幸。
蓁蓁讪讪一笑,忙带着红豆逃了。
蓁蓁点头,信誓旦旦包管,“行,相公放心。我必然接待好她们。”
说罢, 便敞开大门, 引世人出来。
等他们从书房出来,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覃九寒便顺势邀孙卢留下用膳,他此人向来有类别样的品德魅力,略放低身份礼贤下士一回,被这般对待的人就会受宠若惊。
三只猫崽都老诚恳实跟在猫爹猫娘屁股背面,跟着女仆人逛园子。
蓁蓁早把院子逛完了,正揣摩着在后院种些花,他们要在这待上三年,总得摒挡得舒畅些才好。
“我不疼你,又去疼谁?”
那捕快见到后院的年青女子,也没冒莽撞失胡乱看,规端方矩道,“小的是盂县捕头,孙卢,见过夫人。”
蓁蓁脸上笑盈盈的,又好似婚前那般小女孩儿似的,小小只钻进覃九寒的怀里,嘴里甜甜道,“相公待我真好。”
蓁蓁睡里侧,覃九寒睡外侧,两人惯来是这般睡的。有一回被杨嬷嬷撞见了,还吓得偷偷来和蓁蓁说道,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小娘子该以夫为尊,哪有让夫君睡外侧的事理。
蓁蓁应下,道,“那相公去吧。书房已经拾掇出来了。”
“明日书办等人要来,也会携夫人一样。”覃九寒又道。
蓁蓁一躺下,就侧卧着,同夫君念叨,“我感觉这盂县仿佛有些冷僻,方才玉珠说厨下没食材,我给了银钱让她去买些返来。哪晓得足足走了三条街才找到菜场。”
他排闼而入,蓁蓁闻声昂首,搁下羊毫,起家上来迎他,一边替他解了衣衿扣子松快松快,一边谈笑晏晏道,“我叫玉珠留了碗鸡丝粥,加了切得碎碎的葱花,就搁在桌上温着,我给你舀一碗。”
小厮忙把调令拿出来,要给那老头儿看, 谁知对方摆摆手, 直接把门拉开了, “不消看, 小老头眼睛花了, 瞧不清楚。既然是大人,那便出去吧。”
他回屋的时候,屋内还留着盏灯,星星点点,从窗纸上能瞥见美人影影绰绰的身影,既清秀又曼妙。
就见相公畴前院过来了,背面还跟着个青年,身材高大。观其服饰,仿佛是捕快。
蓁蓁没人跟着,倒有几分平静,便带着一群猫儿去逛逛他们的新家。
他宿世也经常熬夜措置政事,拖着怠倦的身材回房,却没有人这般安抚他,果然,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