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我的天!”朱氏一刹时拔高嗓音,“虽说咱是农户女,比不上金娇玉贵的蜜斯夫人,怀着身子也得干点轻松点的农活,但村里还向来没有让九个月的妊妇去河里洗衣服吧?肚子都那么大了,蹲都蹲不下身。你那婆婆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让我出来看看小丫头。”朱氏把怀里的鸡蛋塞给秦老太,进了里屋。
娘家就是她的底气!
秦子忠捡起地上的锄头,“五弟,你今后很多熬炼熬炼身材了。”
“对对对!激辩狗熊!赵家阿谁老太婆就是和大狗熊!敢欺负我闺女,欺负我外孙女,欺负到我秦家头上了!我呸!不提阿谁老太婆了……来小乖乖,外婆喂你喝米油……”
她还是他们村里第一个回娘家坐月子的,她的娘家,给了她无穷底气,是她的家人也是她永久的后盾。
“月香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现在她遇见困难,我们这些老骨头能帮一把是一把。”
“分炊?”秦月香一愣。
想到这,赵老太缩了缩脑袋,拉着赵二钱丢下一句,“等大运返来我再来接你归去!”
“老嫂子,这是我晒的地瓜干,现在你们家多了人,粮食必定不敷吃,这地瓜干也能当粮食吃。”
“外婆方才在内里是不是很神情?那句话如何说的来着,舌……舌头吃熊……”
“哐当——”
“秦大婶,这是我家男人昨日猎的兔子肉,我给你拿了一根兔腿,你给月娘吃补补身子。”
而这六个弟弟却成了给秦月香撑腰的底气。
一群人进了屋,秦月香坐在里屋的床榻上,秦老太端着煮好的米油,带了两个最小的儿子走了出来。
秦老太伸长脖子去看,只见两个软乎乎的小拳头在半空中挥动,瞥见她行动一顿,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现在想想,你这男人固然长得俊个子高力量大,但三年才返来一次,连你有身子的时候都不在身边,害你被婆母磋磨……如许一对比,还是我们家虎子好,人虽黑了些,每天凌晨展开眼我还觉得我中间躺的是黑面馒头,但爹娘死的早,人诚恳会心疼人……”
朱氏又点头感喟,“想当初,我还眼红你嫁到了大败村秦家,眼红你眼红了好久嘞!”
秦子孝立马拥戴,“对!五弟!你身板这么弱,今后有人欺负大姐,你如何跟他撑腰啊?”
秦子礼点头,“六弟说的有事理,将来我也要像三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