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大刀、马老3、沈赐,第一军、第全军、第五军当即布阵,若劝降无效,执意背叛者,格杀勿论。”

杜嫣仿佛表情很好,耐烦地改正:“非也,胡校尉,先把笔迹看清楚再说。”

晋慈眼底凶光一闪,“兄弟你的命!”

“葛白,搜身。”

“我呸!”赵涣面色通红,大怒道,“老阮只在你大帐里喝了一碗茶水,归去就毒发身亡,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干了盟酒,晋慈俄然皱眉道。

“甚么?”

证据确实,天策军校尉胡安,假借媾和招安之名,策反利诱义兵第二军将军赵涣、阮2、第四军将军晋慈、文浦,惑乱军心,斩!

“对,你说的没错。”杜嫣点点头,非常认同的模样让胡安略松了一口气,这是,另有筹议的余地?

这类环境下,没人会去想甚么千禧党禁、废太子冤案,都城的大小官员们都清楚,一旦城破,他们这些或是拥立或是默许鄢氏摄政的人,没一个逃得了杭慧大长公主的抨击。而昔日那些平王府的仇家,包含在平王府流浪之时或是落井下石或是抛清干系明哲保身的人,更清楚杭荃当政的结果。

“冲啊!”

“是!”

“杜微!”胡安面色蓦地一白,挣扎着仰起脸,大呼道,“你卑鄙!我是使者!两军交兵不斩来使!……”

看?

“是。”

胡安一口血想喷出来,却接着听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更想让他豁出去掂刀冒死的声音:

……

“使者?”杜嫣侧身轻笑,语气里带着毫不粉饰的讽刺,两根手指从书案的一叠文书上面抽出一封信来,夹到胡安面前好让他瞧个清楚。

“只是如此,恐怕要向阮老弟借一样东西。”

“少爷!少爷!”韩澹气喘吁吁地跑来,微白的额头上渗了一脑门子汗。

“来人。”

“哪个勾搭朝廷!”晋慈勃然大怒,明知中了骗局,大吼道,“别被他这卑鄙小人蒙骗了!你杜微,敢说阿谁姓木的小子甚么来头!敢说他们不是正规军军官,不是朝廷的人!投奔朝廷的是你!始吾与汝共立大誓,横行天下。今汝独取官而去,使此五十万余众何所归乎?”

“你煽动我第二军叛变,这也是使者干的事情?”

……

“以我之见,这就是鸿门宴!”

“你!不!”胡安蓦地认识到现在的处境,大喊道,“我不晓得这是甚么东西!……”

“我们该不该为将军讨个公道?”

葛白并帐外亲兵闻声突入,合力将胡安压在地上。

……

鄢霁一身铠甲,仿佛戴上头盔随时能上疆场的模样。而究竟上也的确如此,天策军、神策军、禁卫军,一批批精锐武装力量不竭被拖进南边叛军的战役泥潭里拔不出来,都城守备力量空虚。如果不是都城的城墙充足坚固,兵器充足占上风,或许现在,启京已在杭慧杭荃的南征军狠恶的守势下沦亡了。连中心军的饭桶们都不得不被排入了守城的步队,禁卫军统领天然没有闲着的事理。

与你同在……

……

“很好。”杜嫣浅笑,下一刻却突然变色,厉声道,“来人,把这个惑乱军心的鄢氏喽啰拿下!”

当年冰月夫人的佩剑,不知是何材质,同心期间被妘婧遗落在江南,当时的北安境内。现在被岭南所得,千年不锈,仍然锋利非常,光可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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