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楼的后院一贯是没有接客的小女人住的处所。除了有专门的嬷嬷徒弟教她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定时有楼里当红的女人来传授特长绝技。
“把你手指头烫坏了再替她弹。”琉音很耐烦地为她讲授,当实在施着作为前辈的职责,“如何,不舍得了吧?姐姐再教你,明天你能替她操琴,明儿你还能替她睡男人?呵呵,只怕你情愿,人家小女人还不肯意呢,是吧?会弹筝的小丫头,呦,如何掉泪珠了,别呀,说出去还觉得姐姐欺负你了呢。来,记好了,我们的眼泪,是流给爷们儿们换银子金饰的,你现在梨花儿带雨的,丁点儿用也没有,姐姐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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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嫣点头承认,“你欺负人,我归去就奉告姐姐!”
比如现在,就有凭着一手好筝方才红起来的琉音女人,一脸傲岸的端坐在院子里桂花树荫下的圈椅上,嗅着淡淡的桂花香气,俯视着上面跪坐着的四列二十个粉衣小女人。很多年之前,她也是这些灵巧听话的小女人里的一员,安温馨静地用热切巴望的眼神地瞻仰着娇媚动听的大姐姐们。现在,呵,看着上面的小女人,琉音嘴角微微勾起对劲的笑容。
琉音一个眼神都没给杜嫣,淡淡道:“弹错了,持续。”说着两根纤白的手指夹起落在肩头的桂花,偏头赏玩几眼,手臂一抬,指头一松,娇小的花朵落入轻风被吹的远去,粉蝶似的翻飞了几下,接下落入泥中。
杜嫣涨的面色通红。陈秀儿低下头,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掉在地上混进土里刹时不见,悄悄抽泣道:“算了嫣娘,我弹就是了。”
“你!”琉音女人讲累了,涂着朱红蔻丹的纤纤玉指虚虚一指,点住陈秀儿,“出来弹一段儿听听。”
“我弹就我弹!”杜嫣毫不踌躇地就要坐下,虽比不得秀儿,她的琴声也是常被徒弟奖饰的。
“秀儿!”闻声好姐妹陈秀儿痛呼出声,坐在第二列的杜嫣几步跑畴昔,查抄了痛的泪光盈盈的陈秀儿的伤势,不由冲着琉音怒道:“你如何能随便伤人呢?!”
“哈哈哈······”拿怕子掩住嘴角,琉音大笑出声,方才阿谁病弱的美人儿一晃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