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琉音一喝,手一招就有不远处的侍女奉上竹篾。
想起姐妹们闲话时说的关于妈妈对杜家姐妹明里暗里的偏袒,琉音一个激灵,该死的,她如何把这茬儿给忘了!如果只是因为杜嬅的代价让妈妈爱屋及乌照顾杜嫣还不敷害怕,就怕另有甚么其他启事,而按照妈妈对杜家姐妹的包庇程度来看,较着是属于第二种。
琉音向来对杜嬅既恋慕又妒忌,现在更眼红杜嬅嫁了苏大老爷,再者因为走了杜嬅,红玉故意汲引她,便对劲失色。以是想也未几想,就要拿杜嫣立威。
但是琉音却不管这些,有了周总管的话,她就是打死了杜嫣,红玉也不能说甚么。心下一喜,面儿上却轻柔地答道:“是。”
“行了行了。”瘦子总管没那闲心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耐烦地摆手,两撇小胡子翘得仿佛要飞起来,“你看着办吧,好好管束管束,实在不听话的就乱棍打死,没甚么大不了的。红玉就是太宠着这些丫头了。不晓得天高地厚,早该给些色彩看看,还把本身当主子了?”
“本来还不想和你计算,谁知你这么不见机,看来当真被你姐姐宠坏了。也罢,今儿我就累一回,替明珠姐姐教教你事理!”琉音见杜嬅的宝贝mm撞在本技艺里,哪有放过的事理。
“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拉住她!”琉音急得跳了起来,反手扇在一个侍女脸上。
杜嬅善舞善画,自从五年前在金尚书五十大寿上别出机杼的一支镜子舞一举成名,有功德的文人赞其曰:“清姿弄千影,明珠落万斛”,因此得花名儿明珠。杜嬅为人谨慎机灵,沉寂和婉,长着一张温婉可儿脸,生着一颗九窍小巧心,直到几天前出嫁,连着五年稳坐魁首。加上又有红玉照顾,在红袖楼里风景无二,老是压着其她女人们一头。
周总管与红玉不如何敦睦,说到最后也不晓得在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