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不解其意,还觉得楚昭在调侃他,笑道:“既然是天降大雨,可知天意难违,二弟一贯仁厚宽和,错过了便错过了,何必固执那不成得之物呢。”
双林越听越感觉不像,却看到楚昭已站到了一处山石背面往下看,本来这里竟然有着很多天然的奇石堆砌成了山石,居高临下往下望去,却见到一汪净水在洞中心低处,池子四周都点着莲花状的金属灯台,莲花灯台上点着蜡烛上百根,望下去光亮之极,而水边修着的近水台阶上……却鲜明恰是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双林看他说得有理,也便陪着他往里走,公然转了几处走廊,便能看到一处洞里透出亮光来,想必是有人在内,而那声音也更加清楚起来了,断断续续的,仿佛是疼,又仿佛带着一丝愉悦。
双林感遭到楚昭握着本身嘴巴的手俄然紧了起来,几近将他捂得呼吸不过来,他微微挣了挣,楚昭才反应过来,放松了些,向他摇了点头,听到下头楚霄嘲笑了声道:“楚昭仁厚不足,孤勇不敷,因为那位和王皇后都太刚烈了,养出儿子这么个软和性子,缺了点杀伐霸道,做帝王的,没点杀伐手腕,狠辣心机,那里降伏的住臣子,你那位堂弟倒是狠得下心了,又过分凉薄了,难以叫臣子至心尽忠,那位这两个儿子,实在都不太成器,我冷眼看着,你那位堂弟,只怕是要被用来做太子的磨刀石了。”
“……”
两人垂垂声音粘腻起来,水声哗哗响起,仿佛两人都下了水,楚昭乌青着脸,松开了双林的手,表示他持续禁声,悄悄拉了他的手重手重脚往外走去,这一起他乌青着脸越走越快,双林一声不出,任他一向紧紧捏动手腕拉着他往前走,一向走回前边,靠近大厅石室了,楚昭才仿佛惊觉普通转过甚放开他的手,冷着脸叮咛他道:“本日之事,一个字不准往外泄,母后那边也莫要说,免得她忧心,明白吗?”
楚旼笑了下:“我觉得只要我看出来了?他这几年扶了好几个妃子起来,谁都晓得那些不成气候,成不了幌子,他真正敬爱的儿子,还是太子,固然不时有责备责备之语,却不过是刷花枪罢了,单看太子六部一一当过差使,现在又是整日巡防处所,又有一批老臣子拥戴,眼看垂垂冠大根深了,目睹这几年,也许也就要见分晓了,这肮脏的一团浊水,我真想能离京安闲,恰好离不了,也只要皇叔与我普通同病相怜了。”
双林垂手应了,楚昭才深呼吸了一会儿,清算了一会儿衣袍发髻,才走出前厅,所幸一起上一个侍从都没有碰到,想必本来是有下仆在这里守着的,福王估计为了和瑞王私会,将他们打发掉了,毕竟福王也是出身洛家,又是亲王,下仆们天然不敢违背,双林一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皇叔这是妒忌吗?”
楚昭含笑道:“追着一只兔子走远了,谁想到那只兔子看着乌黑温吞,却奸刁如狐,竟是追了几里地,恰好下了大雨,只得放弃了。”
楚旼喘气了一会儿俄然难耐道:“好皇叔,我们别说这么些绝望的话了好吗?管他们做甚么呢,我只要皇叔和我在一起,过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