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孇看着司马恩的眼睛，悄悄地挥了挥手。宫女停止抽打，喘着粗气垂首而立。
冷凌孇轻声道：“那你可晓得，属龙语的技艺，真的如同传闻的那般短长么？”
司马恩点了点头，道：“奴婢甘心替罚，若非奴婢求昭仪，她也决然不会以娘娘之名讨要那药粉。”看那宫女脱手掌掌使尽尽力，绝非做戏之样。如此下去，那百掌摁完南宫燕绝无活命，就连那宫女的手也得残废。
冷凌孇神情一动，冷冷地看了司马恩一眼，随即笑道：“你是本宫招纳进宫，如果出了差池，你让本宫如何与司马大人交代？”谏官之能，可责君斩臣，冷凌孇之言断非虚言。
冷凌孇游移地看着司马恩，沉声道：“你是说，他顽性未改，难以守端方么？”
冷凌孇面色一变，呵呵笑道：“你觉得呢？”她的心中一阵奇特，这司马恩公然是节女脾气，不但心无城府，就连说话都口无遮拦。
忽地想起在冷府之时，出言冲撞天子时的模样，心中一动，昂首看着司马恩，轻声道：“你那风寒可曾规复？”
“哦？”冷流世迷惑地看着司马恩，道：“为何不成？”
司马恩走到南宫燕的面前，看着那一张肿大如斗的脸。颤声道：“燕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微胖的宫女伸手抓着南宫燕的头发，将她的头今后仰。别的一名宫女捋起袖子，抬手朝着南宫燕的脸上扇去。
司马恩颤声道：“皇后娘娘，休要见怪南宫昭仪，如果要罚，奴婢甘心以身替罚。”
冷凌孇走到藤椅上坐下，看着惊魂不决的司马恩，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你坐下罢。”
但是，凭南宫燕的心机和城府，做出如此虎口拔牙之举，绝非一时胡涂。
冷凌孇眉头一皱，轻笑道：“我奖惩于她，不过让她长长记性，以免今后变成大错，只怕害了她的性命。”那一脸的寒霜散去，脸上带着甜柔的浅笑，柔声道：“你休要惊骇，本宫让你坐，你便坐。”
两名宫女架着南宫燕，连拖带抱地朝着内里走去。
冷凌孇紧紧地咬着牙齿，抬手指着目带惊骇的南宫燕，厉声道：“给我打。”
冷凌孇哈哈一笑，道：“如此更好，心如同孩童之人，并偶然义城府。只要能进得宫中，加以调教，恐怕也不会至于像你说的那般难训服罢。”
冷凌孇朝着宫女道：“将她送回西寝宫，呼唤太医与她疗伤。”
司马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声垂首道：“奴婢不敢。”
司马恩点头道：“奴婢身无大恙，只是多食了些灭魂花粉导致精力不佳，此时早已经规复了。”
司马恩的手不断地搅动着衣角，道：“我传闻那属龙语顽性未脱，脾气残暴且喜怒无常，如果招纳进宫粉碎了端方，恐怕会扳连属芳。”
冷凌孇低声道：“那属芳已出宫六七日，恐怕此时也与她哥哥见面了罢。”悄悄地伸出小指，闪烁着金光的指套带着冰冷的锋利，抬起司马恩的下巴，笑道：“那属龙语，你可曾见过？”
谨慎地看了冷凌孇一眼，谨慎隧道：“娘娘，你见过那属龙语么？”
说着，渐渐地站起家子，朝着内里走去。
司马恩赶紧走到椅子边上，侧身坐下。
跟着那不断于耳的啪啪声，南宫燕刹时便落空了知觉，整张脸上的浮肿带着怕人的紫红，口中的血不断地流出，滴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