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丰神俊朗的脸上,被她特地抹上了灰,显得脏兮兮,更衬的他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失忆的他,连眼神都纯澈的如一张白纸。

“大姐,他是骗子。”唐静思焦急的上前,拽着唐念的手,低声说着:“应当把他赶走。”

“爹教过吗?”唐静思捂着被打的额头,一脸迷惑的看向一旁的唐静晚。

唐静晚小小的咬了一口,酸的浑身颤抖。

“娘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大姐。”唐静思满眼茫然,看着前头的大姐和沈君柏,她拉着唐静晚道:“静晚,你有没有感觉姐姐怪怪的?”

中午,唐静思就发明有姐夫的好处了,哪怕受伤的沈君柏捡柴的速率也是比她们快的,还能摘到她们摘不着的野果。

“可你就是娘子。”沈君柏乌黑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好似唐念对他做了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他走上前,拉着唐念的手道:“娘子,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它熟了。”沈君柏笑着,指着红了一半的果子说,那眼神仿佛在说:果子红了,不摘可惜了。

“娘子,不对啊,我们走错了。”沈君柏俄然停下了脚步,指了西方:“这个方向才是往西。”

唐念脚下一顿,眼眸微眯,目光中透着核阅问:“你如何晓得那边是西?”

唐念直接伸手,捏着他的脸,看到他蹙起的眉头,咧嘴笑道:“对,必定是你记错了。”

沈君柏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谁知唐念刹时就沉下了脸。

哪怕受了伤,也涓滴不影响他活络如猴子似的爬树。

“就在那边。”沈君柏指着半山坡上那颗最高的树:“那颗最高的就是,这颗红果子,就在最高的处所。”

“娘子快尝尝,红了,必定甜。”沈君柏咧嘴笑着,暴露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唐念抱着小奶娃逗着,看着姐妹俩明显晓得酸,却还要咬的行动,忍不住笑道:“酸就别吃了。”

“好。”沈君柏拿着棒球棍走在最前头,将杂草往两边打。

“那树也太高了。”唐静思惊呼,那颗李子树高的奇特,再加上这几年晋州缺水,她们之前也找到了,但都不成果子。

“娘子,岳父和岳母呢?”

唐静晚扯了扯唐静思,唐静思扁着嘴:“偏疼。”

唐静思和唐静晚姐妹抱着罐子和装着一家子的衣服。

唐念看着这较着更大,还带着红的果子,她还没说话,唐静思就嚷了起来:“大姐,姐夫竟然偷藏好果子!”

“大姐,没事,酸一酸也挺好。”唐静思没敢咬,悄悄的舔了一口,酸味便能忍耐了。

唐念双手环胸:“别叫我娘子。”

“日出为东,日落为西,中午太阳在南边。”沈君柏指着头顶的太阳,眼神纯真。

“常日让你多跟爹学学,就是不听。”唐念抬手一个栗子敲了下去:“朝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

沈君柏两手空空:“娘子,我是男人。”

唐念送了他一个明白眼:“我爹被抓壮丁放逐了,我娘失落了,我们现在要往西走。”

唐念心底直呼拯救,她到底捡了个甚么宝贝,好想捏。

“最高的……”唐静晚抬头,看着她们坐的大树,再和那李子树对比,想要摘到最高的那一颗带红的果子,绝对不轻易。

“你不是说你甚么都不记得了吗?”唐静晚思疑的看着沈君柏。

“红果子就只要一个,我偏疼娘子,有甚么不对?”沈君柏答复的理直气壮,把唐静思给气的,往中间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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