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心诚,信与不信又有何辨别?”乐昌轻笑一声,“本宫信赖,本宫刚才跪下祷告的时候,其心是诚的,那么佛祖也会保佑。”
李荩忱游移半晌,还是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末将并不信佛,以是这寺庙还是不进的为好,免得做出甚么,在两位殿上面前出了洋相。”
“皇兄,既然来都来了,便出来烧柱香吧。”乐昌公主固然带着面纱,粉饰住了容颜,但是却遮挡不住她清脆的声音。
不过饶是这庙不大,也因为毗邻章华台的原因,以是香火比较畅旺,再加上西梁这么多年来一向在江陵这边实施坚壁清野的政策,以是山中的大寺庙很难前去,很多达官朱紫干脆就来这章华寺上香还愿,是不是还能传出此处香火很灵验的说法。
李荩忱怔了一下:“但是殿下······”
而李荩忱冲着前面的萧世廉使了一个眼色,萧世廉仓猝跟上甩开步子向前走的陈叔宝。悄悄呼了口气,李荩忱抬高声音:“多谢殿下为臣下得救。”
从本质上来讲,陈叔宝还是一个标准的喜好寄情山川的魏晋名流——如果从他的诗作程度来看算得上一个诗词大师的话——以是明显对那些山林的兴趣远远高过这些古刹。
但是明天一个上香的人都没有,大凌晨起来,打着红色旗号的军队就将全部章华寺围的水泄不通,而就连不远处的章华台高低,也有南陈的步骑来往巡查。
李荩忱在心中悄悄感喟一声,这个陈叔宝又是一个被皇位迟误了的文学家和艺术家啊。
徐行走出大雄宝殿,四周已经没有亲卫跟从——一群甲士浩浩大荡的突入寺庙当中也不成体统。是以只要少数几个亲卫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毕竟这寺庙当中早就已经被搜索过不晓得多少遍,天然不会有甚么伤害。
也恰是以,没有人会晓得乐昌和李荩忱正说甚么。
跪在垫子上,乐昌恭恭敬敬的念了几声法号,然后将手中香插在香炉上。她身后的李荩忱也手持香向着佛祖鞠了一躬。
“李将军何不一起?”乐昌并没有焦急向前走。
乐昌如有所思的看着李荩忱的背影,却甚么都没有说。
李荩忱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既然要上香,请吧。”
“两位施主请。”见到又是两人在亲卫的簇拥下走出去,驱逐的主持仓猝将手中筹办好的香递给两人,他在之前就已经获得了动静,晓得明天来的都是甚么样的朱紫,以是不敢怠慢。
只是可惜陈顼没有一个这么优良的好儿子啊。
陈叔宝怔了一下,有些不甘心肠址了点头,抢先向前走去。
李荩忱微微点头:“章华寺固然小,倒是这江陵城周边香火最畅旺的寺庙,并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庙门到藏经楼,这寺中倒是一个都很多。”
南梁坚信佛教,是以在这章华台外制作了一个范围不算很大的寺庙,这便是章华寺,能够让远道而来的人在此歇歇脚、为佛祖上几炷香。当然此时的章华寺在中间那些高大土台子的映托下只是一个微不敷道的小庙,和后代就修建在章华宫遗址上的章华寺不成同日而语。
李荩忱不由得苦笑,陈顼还真是生了一个钟灵毓秀的好女儿,只是可惜······李荩忱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愈发感慨。
固然不晓得乐昌为甚么明天这么健谈,李荩忱也晓得本身没有再回绝的余地,当即重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次乐昌没有留步,径直向前走去,而李荩忱踌躇半晌,将佩剑解下来递给李平,本身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