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傲然道:“恰是孔某。叶护,你敢放纵回纥兵马四周烧杀掳掠,本日,孔某就是舍出这条性命,也要将你的狗头斩下!”
现在他们眼里的孔晟,方天画戟前指,昂然立在顿时,浑身血迹,如同神魔。而方才孔晟挟持着肝火和真气的惊天一击,直接让回纥人丧了胆——他们并不怕死,但却害怕奥秘未知的东西,孔晟还是人吗?这雷霆般如同天神大怒的攻杀手腕,超乎颠覆了回纥人的认知。
孔晟手里的方天画戟遥遥一指,声音如雷:“尔等回纥兵马竟敢搏斗我大唐百姓,罪该万死!叶护,可敢来与孔某一战?”
“天子陛下承诺给你的是回报,你要多少财物,我们大唐向来不鄙吝。但是,你竟敢搏斗我大唐百姓,刁悍我大唐姐妹——叶护,你在应战孔某的极限!”
叶护实在感觉有些好笑,戋戋一名小将,竟敢孤身一人,手执兵器打击回纥大营,的确就是送命的节拍。
他沉吟了一下,带着百余护军打顿时前,与孔晟遥遥对着,大声道:“来者但是宋州太守孔大人?”
为了策应孔晟,苏婳率西奚兵出营,结阵立在了城下。
张镐倒吸了一口冷气。
甚么结果,甚么罪名,甚么天子的惩罚,十足都被孔晟抛到了脑后。回纥人对于洛阳百姓的掳掠殛毙。触发了孔晟躲藏在心的热血,他既然做出了豁出命去猖獗一把的决定,那就毫不悔怨。
“回太子的话,此人恰是攻占洛阳的夏邑军率领孔晟。号称斩杀过安禄山爱将数十人,有万人敌的佳誉。”中间一个回纥军头子小声道。目光中的震惊无与伦比。
孔晟方天画戟蓦地劈下,又是一道刺眼的强光闪过,原地崩起一个数尺大小的深坑,烟尘纷飞,回纥骑兵马嘶惊叫,纷繁退避开去。
叶护在顿时拱手勉强笑道:“孔大人,都是叶护御下不严,铸下大错,还请大人包涵一二。”
叶护闻言后背冰冷,额头上都排泄了一层精密的汗珠儿。他也是久经疆场的回纥懦夫,但他交战十几年,却从未碰到过孔晟这类神勇无敌近乎神话的战将,他眼角的余光下认识地往空中那一地的血迹残尸和庞大陷坑扫了一眼,嘴角颤抖着,颤声道:“孔大人天神普通英勇无敌,叶护佩服。只是回纥曾与大唐天子陛下有约,我回纥出兵助大唐平叛,而大唐回报我回纥的就是……”
孔晟撇开百余人的包抄圈,持续往回纥承诺打击畴昔。
眼看两百回纥马队就要再次将本身团团包抄起来,孔晟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方天画戟高低垂起,浑身的经脉流转着莫名的力量,他的血液涌荡在满身,他眼眸里只要回纥人那镶嵌着弯月的茶青色军旗。
叶护呆了呆:“此人就是孔晟?他要干甚么?这是要跟我回纥雄师为敌吗?万人敌?本太子倒是要看看,他能撑住多久?!”
这个时候,马蹄轰鸣,一万奚兵结阵奔驰,阵型次序井然,涓滴稳定。苏婳英姿飒飒,手持长枪,冲在最前端。
叶护嘴角一抽,脸上浮起一抹莫名的畏敬之色。
不远处,郊野之上,一棵古槐之上,白衣穆长风目光严峻地紧握宝剑,蓄势待发,随时筹办救济。这恰是穆长风的聪明之处了,他晓得战阵之上不是本身所长。如果本身冲出来,不但不能对孔晟构成助力,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