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渐又指了指郭子仪,嘲笑道:“当世名将,如郭大帅者,手中长枪不过百斤,你何德何能,敢号称舞动两百三十八斤方天画戟?”
军中有蛮力的将官不在少数,但没有一小我敢号称用超越两百斤的兵器。因为上阵杀敌不是过家家,不但是能握得起来那么简朴。还要具有长时候作战的耐力。如果兵器能重达两百三十八斤,这起码申明孔晟两臂具有千斤之力。不然,如何能用如此沉重的兵器?
文武百官收回不约而同的震惊的惊呼声。
殿中的武将窃保私语起来,多数是不屑一顾,有的则点头嘲笑。
“哼,如果你真的能舞得起,本官就当殿向你赔罪,并承认你这万人敌的头衔。孔晟,你可要想清楚,绝壁勒马为时不晚,如果持续欺君自吹自擂,结果不堪假想。”杜鸿渐面色有些发怒了。
“少年人负气,竟敢在陛上面前发如此重誓,当真是傲慢无知了。”杜鸿渐轻叹一声,缓缓退了下去。他本来对孔晟还怀有几分杰出的印象,见孔晟如此自不量力还满口胡柴,乃至口出街头恶棍般的矢语发誓,让他绝望之极。
孔晟疏忽了文武百官冷嘲热讽的耻笑声,以及各种轻视不屑的目光,他缓缓回身面向天子拜了下去:“臣恳请陛下答应,以正真伪。”
李系张大了嘴:“孔晟,陛上面前,莫要妄言!”
孔晟转头望向杜鸿渐,目光沉凝,声音冷酷非常:“杜大人,所谓万人敌,不过是众军士谬赞其词,孔晟向来没有自以为能敌千万人。但孔晟舞得两百三十八斤重的方天画戟,胯下战马,每逢战事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斩杀叛将数十人,这是不争的究竟。”
丹陛摆布分置日晷、嘉量,是表现皇权的首要陈列。御道两侧各有六方须弥座一个,石座中间有铸铁胆,立灯杆于此中。两侧安设铜龟、铜鹤各一对,鼎炉两对。
孔晟眼角的余光从天子沉吟不语的面孔上掠过。
李亨皱了皱眉,苦笑一声:“孔晟,你要在朕的这金殿之上舞弄兵器吗?”
在场只要两人晓得孔晟没有吹牛说大话,那便是李辅国和虢王李巨。孔晟当初在彭城以外的校场上,手舞方天画戟冲溃百余精锐马队的阵型。如有神助,那英勇无敌的身姿还深深雕刻在李巨和李辅国的脑海中。
“杜大人,如果孔晟有半句自吹自擂,那么,孔晟也不需陛下定罪,当自裁于宣政殿外,毫不苟活于世。”孔晟的声音冷酷而有力。
孔晟微微一笑,徐行上前。他撩起官袍的衣衿,塞进腰带中。而后,他凝立在鼎炉之前,缓缓蹲身,两手抓住鼎炉的两只脚,默运司马承祯传授的道家功法,待体内真气运转一个周天,两股热流到达双臂之上时,蓦地吐气开声,身形蓦地站起,而鼎炉则跟着他的起家离开原地,带着石质底座。
李亨神采一震,心道莫非这小厮当真是如传闻中的天赋异禀,具有凡人不能设想的神力?如果如此,不如就让他一试,而当真举得起来,朕能具有这般英勇之士尽忠,何愁今后不能威慑群臣?
李亨也很无法。他传闻过孔晟天生神力,但见了孔晟以后,他一向以为言过实在了。孔晟这般文弱的边幅,如何看都不像是孔武有力的雄浑之士。何况,就算是有两膀子力量,能上得了战阵。也绝对不至于利用超越世人设想的沉重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