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聂初尘是民,张魁李丁是朝廷军将,正为保卫睢阳浴血奋战,纵有不是处,也不至于要丢了性命。一介草民射伤朝廷大将,这便是以下犯上的重罪!
这个间隔,两人在聂初尘的箭下跑都没得跑。
到明天为止,距张巡公布口粮减半令和禁酒、禁一应豪侈集会令已经是第五天了。按照孔晟的察看,这些禁令大多数推行贯彻下去了,这足以申明张巡的权威在睢阳无人敢顺从,只是在部分范围内,对某些有特权的人来讲,这些禁令偶尔会见效。比如禁酒。
张巡麾下这些部将都怀着如此心态,都义愤填膺,号令着要求将聂初尘绳之于法。(未完待续。)
孔晟将方天画戟舞动起来,卷刮风声吼怒,阵容吓人。本来抬步冲过来的军卒害怕地望着孔晟,停下脚步,渐渐后退着。
李丁也在一旁收回含混不轨的奸笑声。
一场临街调戏演变成流血悲剧,聂初尘冷酷地瞥了捂住伤口惨嚎不已的张魁两人,不管不顾地牵马持续行去。这个时候,她在气头上,如果张魁李丁二人再敢有半句不敬的话,恐怕她会一箭要了两人的小命。
孔晟扭头望向穆长风,苦笑起来:“大兄,聂师姐心机简朴,倒是性如烈火,一点气都吃不得!现在她把张巡的人射成重伤,恐怕张巡不会善罢甘休。为了防备万一,大兄你让乌显乌解两人告诉李彪李虎做好筹办,一旦事有不测,我们――”
聂初尘竟然大刺刺地回房去睡大觉。由此可见,这事在她内心,底子就没有留下任何波纹,至心的不当回事儿。
孔晟将方天画戟柱在身前,向雷万春抱拳道:“雷将军,你带人包抄我的府邸,要干甚么?”
睢阳现在这个景象,城中百姓都窝在家里闭门不出,街面上空荡荡地,除了值守的军士以外。也就是本城所属的文武属官了。冷不丁从街道一侧的角落里传来声音,反倒让聂初尘吃了一惊。
不要说张巡装胡涂,就是孔晟也很了解。
孔晟长出了一口气:“聂师姐,你这是说的甚么话?你我本为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张魁这两个狗贼竟敢调戏师姐,死不足辜!”
一旁的李丁吓得毛骨悚然,酒意刹时消逝一空,他拔腿正要跑,却见聂初尘再次搭箭引弓,又是一箭射中了他的左臂。
乌显乌解以及李彪李虎麾下数十名陌刀马队神采寂然地紧随厥后,列队在大门两侧。
何况,他们另有主将。有雷万春在,天然由雷万春跟孔晟谈判,他们这些士卒没有需求去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