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果向周遭几个相好部将使了一个眼色,几小我一起上前躬身建议道:“中丞大人。末将等以为孔县令所言极是,既然孔县令情愿率奇兵突袭雍丘,何不让他试一试?能拿下雍丘自是极好,拿不下也无关大局。还请中丞大人允准!”
穆长风长出了一口气,摇点头:“算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就不再劝你了。对了,你筹办何时领兵出征?”
雷万春摇了点头:“此人固然年青但心高气傲,他做出的决定,恐怕不是我们所能摆荡的。也罢,或许他真的能缔造古迹吧。”
“大兄,别人都以为我是年青气盛中了张果这些人的激将法,实在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大师都感觉我这一次是去送命,实在顶多算是冒一冒险吧。”
张果嘲笑一声,“既然他赶着去送命,那就让他去好了。老三,这是我的一封密函,你顿时解缆,连夜往济阴郡去,你在那边……”
“南八,孔晟年纪虽小但性子慎重,这一回俄然提出来要去打击雍丘,我总感觉有些诡异。他又不是傻子,为甚么心甘甘心肠中了张果的激将法,非要去雍丘送命?”
张果见张巡不允,内心有些绝望,但也无可何如。
孔晟却扭头进了卧房,悄悄将门关紧。
张果抬高声音一字一句的叮嘱着,眼眸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烈。那名叫老三的军汉心内震惊,但在大要上却不敢表示出一丝一毫的情感窜改来,恐怕会引发张果的反弹。
他这话一出口,南霁云和雷万春对视了一眼,各自皱了皱眉。
张果神采阴沉地趺坐在软榻上,一个亲信军汉毕恭毕敬地上前伏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他神采一变,蓦地大喝道:“甚么?明日一早他就领军出征了?”
“南八,这如何能够?我们跟令狐潮斗了这么久,此人凶险狡猾心狠手辣,雍丘是叛军在河南的粮仓,他如何能够只留两千人守城?这很明显是一个骗局,我担忧孔晟率军前去正中了令狐潮的奸计。”
何况,孔晟率军去攻城,一旦事败,毁伤的可不但是孔晟一人。
军汉嗯了一声:“小的刚参虎帐来,他正在调集五百马队训话,要求彻夜筹办明日半夜起五更出征!”
南霁云悄悄一叹:“但愿如此吧,可惜了你家和我家的四个孩子,如果事有不测,恐怕就要全军淹没了。”
“老雷,要不然你去劝劝孔晟?雍丘易守难攻,不要说他只要戋戋五百人,就是率军五千可否攻陷城来,都还是未知之数。”
“当然,我这一次主动请缨率军分开睢阳,首要还是脱身之计。”孔晟嘴角掠起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来:“如果统统顺利……”
一念及此,张果当即向张巡抱拳撺掇道:“中丞大人,既然孔县令主动请缨,不如给他500军马,让他去奔袭雍丘。如果能拿下雍丘夺了叛军粮草,也堪为睢阳立下大功一件。”
深夜。张果的私宅。
岂料孔晟却抱拳朗声道:“中丞大人。孔某倒是以为,目前叛军收回兵力防地收缩。雍丘守军只要两千人,防卫空虚,这是我军打击的最好机会。这类机会稍纵即逝,错过就错过了。”
“孔晟情愿立下军令状!”孔晟慨然躬身:“睢阳防卫始终是第一名的。下官只要四百马队再加上本部一百陌刀军就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