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默着压抑着火气的南霁云蓦地一昂首瞪眼着孔晟,大喝道:“孔县令,既然你口口声声晓得技艺骑射,可敢与我这个小小的陪戎副尉比试比试?不要说胜了某家,如果你能在南八部下过得几个回合,某家都承认你能带得了兵!”(未完待续。)
孔晟面色淡然,再次拱手为礼。不卑不亢、不疾不徐道:“张中丞,下官也再次重申一遍。这些人马非孔晟所能调剂,中丞如果要一体率领,还请去彭城上报虢王殿下,孔晟做不得主,也决然不敢妄自做主!”
孔晟眼角的余光一点点从许远庞大的面孔上掠过,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个睢阳太守竟然还不站出来讲句话,看来……看来许远此人比史乘上记录的还要软弱一些。
孔晟神采冷厉,目光如刀。
这个时候,一向保持着非常沉默的睢阳城目前的第三号人物城父令姚訚开口了:“张中丞,许太守,以某看来,那百余人的马队是虢王亲卫,将来迟早要返回彭城向虢王复命,但临时留在睢阳助战也何尝不成,只是如许,还是由孔县令统领比较安妥。”
几个本来神采不善的军士被孔晟威势凛然的气势给镇住,一时候不敢再上前。而张魁则暴怒起来,上前两步,竟然要去撕扯孔晟。
南霁云见情势要不成节制,吃紧上前伏在张巡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张巡长出了一口气,神采阴沉着缓缓又坐了归去,蓦地一拍桌案喝道:“张魁,不得无礼,退下去!”
只要雷万春和南霁云晓得不是那么简朴。
张巡扫了姚氏一眼,冷冷道:“此言不当。孔县令士子出身,舞文弄墨的本领想必过得去,但一介墨客如何能领军兵戈?大敌当前,睢阳守军本就捉襟见肘,兵力不敷,如果再将兵力华侈,我们将何故面对阵容浩大的叛军围城?”
城外,但是另有孔晟的很多人,这些人是虢王那边的人,只要走脱了一个,张巡私行措置朝廷命官乃至更加不堪的罪名就会坐实,一旦激愤了朝廷,他的位置就保不住。
许远是忠臣毫无疑问,但才气弱、脾气更弱,不然,睢阳的军政大权如何能够全数落入张巡一个“下官”手里?
许远悄悄皱了皱眉,端坐在台上,攥紧了拳头。
啪!
局势严峻,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