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望似笑非笑:“你说的没错,这般洪泽兄弟袍泽便以山报酬首。你以水寇称我,我却以小贼视汝;你道我等臭名昭著,我却以保护处所百姓百姓为天责,在这洪泽一带,我南宫望便是万家生佛,大家敬佩。”
李萱神采凝重地缓缓拔剑出鞘。她的剑术和轻身术涓滴不亚于穆长风,如果她肯与穆长风联手,互为呼应,千万人战阵中都来去自如。
“不幸我那两名兄弟略有错误却罪不及死,若不将尔等诛杀,如何告慰他们于地府之下,隐士又有何颜面面敌部下众位弟兄?!”南宫望神采慷慨,声色俱厉,爆喝一声:“还不上马受死?!”
喊杀声震天动地,震惊了全部山岗密林,惊起了一群扑腾掠空的飞鸟。
孔晟俄然笑了:“先生说我善于抵赖,我却要说先生指鹿为马,猪八戒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了。你们在古桑镇上开设黑店,暗害过往行人客商,罪过累累,而那两名恶贼主动攻击,要置我即是死地,如此各种,我等莫非还要坐以待毙不成?”
李萱呸了一声,嗤之以鼻,她底子不信。提及来也难怪她,她是李唐宗室郡主,虢王的女儿,她焉能信赖一个水寇头子的话,而去思疑本身这边的官府和官军?
“并且,我等只是将两名恶贼吊在竹楼上,没有杀他们。如果在我们走后,本地乡民能将他们救起,天然能保得性命,可既然乡民都不肯意相救,又如何能反过来讲是死在我们手上?”
孔晟望着他,俄然有一种预感,感觉南宫望说的不是谎话,此人道情狷介高傲,应当不屑于扯谎话。而如果是真的话,恐怕题目就严峻多了――乱世当头,官军的败类竟然打着洪泽水寇的灯号到处劫夺,大发国难财,这可不是小事。
南宫望手中的折扇霍然撑开,在胸前扇了扇,行动儒雅萧洒之极。不过,这是外人和南宫望这群部属的感受,在孔晟看来,大夏季的捏着一把折扇,不是装逼是干甚?这逼装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了。
现在五人一体,伤害到临,她自不能坐视不管,更没法独善其身。
凉棚被涌出来的青衣人团团庇护起来,麻衣青年南宫望倒背双手,一扫刚才的颓废伤感,变得神采飞扬,朗声大笑,手中的折扇遥遥一指:“好笑尔等自投坎阱还不自知,还不速速弃下兵器自缚起来请死,隐士念在方才琴箫相合的缘分,或可留尔等全尸!”
南宫望轻笑一声:“你这小厮好生能抵赖。尔等前番在古桑镇上,依仗武力,焚毁我堆栈在前,吊杀我兄弟在后,还敢说与我等无冤无仇?”
高耸地被人包抄,来者较着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