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点开一首歌,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他塞给常雨泽一个话筒,开端歇斯底里的吼起来。说实话,他的歌声实在不敢恭维,句句跑调,除了干嚎还是干嚎,不过,他是用心在唱,真情透露,泪水四溅。
大哥,俺从小就受气,俺三堂兄谁都没有拿俺当人看。我连初中都没有上完就跑出去混了,我不想在家呆啊,俺没有家。俺是要的孩,俺的亲爹亲娘还不晓得在那里!”
听到常雨泽的歌声,张锋嚎得音量更大了,他跟常雨泽碰到酒,冒死呼啸着,小唐飞歌的走廊里都是张锋鬼嚎的声音。
“锋哥。”小敏的声音,“你--还没歇息吗?”
张锋更是醉得不可,他吼完歌,拿一瓶酒举过甚顶,让啤酒都倒在他的头上,顺着脖子流下来,他摔了瓶子,抹一把脸,痛哭说:“大哥,我很贱,真的很贱,我明显晓得小敏是一个臭女人,浪女人,比蜜斯还不如的贱货,但是我就是想她,每一分钟都在想她。我想让她返来,跟俺好好过日子,给俺生儿子。我不在乎她跟别的男人亲嘴了,我也不在乎她让别的男人睡过了,只要她能返来,我甚么都不计算。我很贱,真他妈的贱!”
“大哥,您是公安局的带领,听你如许说,俺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俺这些年活得弊屈啊,总感觉俺身上不洁净,就象在粪堆里拱屎吃的屎壳郎,天生就是吃屎的料。俺身上有污点啊,犯错误,进过局子,今后万一有人翻俺的老底,俺有理也说不清。象俺如许,今后能找个老婆就算烧高香了!
五保户喂了一窝鸡,三孬子教唆俺偷鸡蛋,拿到砖窑上烤熟吃,每次起码得偷俩,少了俺就吃不上。那一次让五保户瞥见了,给我大爷告状,我挨顿打,他妈的三赖子屁事没有。
常雨泽刚才跟同事喝了一些洋河,现在又掺了几瓶啤酒,只觉胸中的酒意更浓了,脑海里都是与徐虹的夸姣回想,那些曾经的甜美糊口一幕幕的在面前闪现。
张锋喝得有点麻了,手指颤抖着拨通小敏的电话。
“不,你这不叫贱,你这叫大爱,你对小敏有铭心刻骨的爱。如果爱她,就不要嫌弃她,给小敏打电话,现在就打,说你爱她,但愿她能转意转意。奉告她,网恋都是不实在的,只要糊口中实实在在的爱才是真爱。”
一曲《我想有个家》唱完,两人都象感悟了一层人生真谛,又坐下来碰酒畅谈。
俺现在活得那么窝囊,都是他妈俺大爷家那几个赖种弄的!你不晓得大哥,俺小时候可受气了,每天吃剩的穿烂的,活很多干,打很多挨。
“让我主动给她打电话?大哥,这不是爷们干的事。不是我对不起她,是她先对不起的我,是她在内里养男人先。她应抢先给我打电话向我道谦才对。我偷人家哄人家都是之前干的事,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不干好事了。要说我哪点不好,就是找太蜜斯,嫖过娼,靠,这也不是我一小我犯的错,是他妈男人估计都在内里玩太蜜斯。可我对她是至心的,至心喜好她,至心娶她当老婆,应当她先向我道谦!”
俺明天也想明白了,你返来吧,别在广州呆了,今后咱俩在归德好好过日子,我养得起你。不管你跟阿谁小子亲过嘴还是睡过觉,俺都能放一边去,只要你今后跟俺好好过日子,俺啥都不说你,屁都不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