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殿下是这意义。”令容自抿了半口茶,猜得是为章斐的事,便笑了笑,“脆弱也好,无能也罢,有人愿为我披战袍,何乐而不为?长公主为旁人出头说话,那人莫非就脆弱无能了?”

场上有一支是羽林卫,韩征和尚政都在此中,都是年青气盛的儿郎,竞逐得狠恶,令容被吸引住目光,便坐着同她们渐渐看。

她的身边没了范香跟着,倒添了个章斐。

傅锦元已有好久没见高修远, 蓦地在此处碰到, 实在不测。他的心机却还落在那副没落款的茶梅上,“高公子画艺公然精进。这是你画的, 对不对?”

在都城为官半年,高修远在普云寺的名声他当然是传闻过的,诗才秀怀,画境清远,传闻极得寺中高僧称赏。他既然如此说,便是板上钉钉的美事了。

“她欺人太过嘛。”令容低声。

“不是他说的就不作数。”

两人并肩而行,往凉棚去看马球赛。

长公主身边宫人如云,摆驾的动静天然不小。

二十余岁的女人合法盛年,金玉绫罗浑身,天底下最好的脂粉妆娘经心润色,那双眼睛明艳而肆意,涓滴不粉饰挑衅味道。

“不清楚,畴前没跟章女人玩过。”韩瑶照实答复,却又抿唇低笑,“敢劈面顶得长公主哑口无言,满都城也找不出几个。”

她跟长公主毕竟分歧。高阳骄横倨傲,对旁人的言辞半点不放在心上,哪怕被韩蛰劈面推拒婚事,仍能看得开,今后见面调侃几句。她却做不到,闻弦歌而直雅意,知难而退留个今后相见的余地,她行事向来如此。

“我这双眼睛瞧别的不可,瞧画儿最灵光!”傅锦元甚是得意。

傅益心动游移,令容便笑,“哥哥留着看画吧,这回错过,今后一定另有这眼福。”

高阳长公主活了小半辈子,朋友未几,范香虽会恭维巴结,倒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加上年纪小、出身不高,她不太看得上,平常也只带着玩乐罢了,没用过半点至心。倒是章斐有幼时交好的情分,且太师膝下的孙女腹有诗书,在她跟前也进退得宜,长公主心底里认作朋友。

整场马球赛打完,两人都没再说只言片语,终究决出胜负时,周遭欢娱赞叹,高阳长公主没再逗留,带着一众主子扬长而去。

抬目四顾,看罢马球赛的人来往扳话,人影交叉,却不见韩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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