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令容点头,内心不再惊骇,只感觉担忧,低声道:“夫君那边……”

熊熊火光冲天,范自鸿埋伏下的弓箭手都瞄着正中的营帐,待反应过来时,韩蛰却已绕向别处。

对韩蛰的担忧占有脑海,眼泪反而流不出来,只在看到樊衡出去时,黑暗里精力一振。

即使晓得有樊衡在,这般架式仍然叫人惊骇。

樊衡从侧偷袭,来势微弱,韩蛰被迫闪身遁藏,这瞬息间,樊衡已将范自鸿护住,往前疾冲。锦衣司的人向来凶悍,樊衡为护主上,更是拼尽尽力,后背几近毫无防备,尽管挥剑冲杀,将拦路的军士尽数唬退。

樊衡摸出一枚藏之极深的哨箭,递在令容手里,“往前走过二十多个军帐,有处小山包,在那边放出哨箭,会有人救你。跟你说的那些名字,都记着了?”

樊衡似是晃了晃,却仍未转头,在范自鸿几位保护的庇护下,敏捷逃远。

“不会有事。”傅益甚是笃定,因营中军士都已调去对于韩蛰,这一带防备甚松,遂在两名侍从的保护下,带着令容敏捷分开。至远处翻身上马,将外套脱了给令容披着,踏着夜风纵马驰远。

范自鸿未料韩蛰竟会做出如许断交的事,见营中火气,韩蛰却毫发无损,稍见慌乱。

令容心跳骤快,低声道:“哥哥?”

火把照出的昏暗里,韩蛰率兵厮杀,向布了火油的营帐步步逼近。

声音很低,却很熟谙。

……

锦衣司正副使对战,单论技艺,不分伯仲。

“令容?令容?”

两名军士齐声应“是”。

一起趁夜色奔驰,韩蛰并未粉饰行迹,到得河东营帐外,那边严阵以待。

韩蛰站在火场边沿,半边脸被火光映照得通红,连乌黑的铁甲都翻出暗红的光芒。极亮的光芒下,他眉峰鼻梁的暗影都清楚清楚,那双眼睛亦冷沉冷酷,冷声道:“妇人存亡,怎与国度大事相较?”

在三岔道口放走范自鸿后,韩蛰如常带人巡查,却叫随身亲信暗中清查跟踪。

嗖!嗖!嗖!

范自鸿虽极力抵当,亦不竭后退。

范自鸿不疑有他, 瞧着埋伏已毕,望着令容狞目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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