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便顺手搁在中间,“我瞧瞧再说。”

令容到了丰和堂,杨氏和韩瑶还没用完饭,遂陪着吃了两个热腾腾的笼包。

有眼不识泰山!

纤细腰肢一露,格外显得胸脯出挑,像是藏了蜜桃。

这可跟他最后说的截然分歧!

“外祖父晓得你的心机。”韩镜感喟,却没半点松口的意义,“这回在内涵外你都犯了大错,姑息不得。今后这儿还是你的娘家,若想返来住住,随时返来。”

韩镜叹了口气,“你可知错在那边?”

韩蛰坐在桌旁,对着满桌粥菜等了半柱香的工夫,猛昂首见到这姿势,目光险被攫住。

“是啊。外祖父您还不晓得,表哥那厨房不准旁人碰,却允那傅氏随便收支。先前我跟傅氏起龃龉,他也不问青红皂白,尽护着傅氏。传闻蒲月里从河阳返来,他不急着回京,反去金州傅家担搁了很多日。我实在是怕他……”

朝政虽忙,得空的时候,韩镜偏疼独坐,泡一壶茶,心平气和地想些事情。

走出门后,她看都没看他,目光还是落在桌上,先瞧了早餐的菜色,才唤了声“夫君”坐到桌边,与平常普通无二。但她精力更显奕奕,窈窕身材盈盈走出,别有柔旖楚楚之态,端倪也是看惯的妙丽之态,却仿佛更都雅了。

即便盼着圆房越晚越好,但被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抉剔嘲笑,仍让人觉是奇耻大辱。

韩蛰目光微顿,只听她又道:“几乎忘了,昨日跟瑶瑶看她练的字,再一道去给太夫人问安,我想早些吃完饭畴昔。夫君这边没甚么叮咛吧?”说着,给韩蛰添了几样菜便坐回椅中,就着香喷喷的瘦肉吃些小菜。

宋姑便微微一笑,抬高声音道:“这阵子他不出门,是该打扮着了。”

这屋子毗邻书房,是他平常翻书闲坐所用,里头陈列茶炉香鼎,书画琴棋,不似书房持重庄严,却予人闲适滋味。他烧了半壶水,坐在蒲团,跟前矮案上摆了整套的茶具。

韩家天然也得了旨意,除了居于高位的男丁外,太夫人上了年纪懒怠转动,唐解忧自愧不对闭门谢客,杨氏跟太夫人商讨后,便筹算带着令容和韩瑶前去,二房的刘氏和梅氏婆媳也将同去。

他端着张寂然的脸,将茶饮尽。

令容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韩蛰所指,几乎被一口气噎住。

她抬开端,眼睛泛红。

令容只作不知,将粥喝得半饱后漱口擦净,便站起家来,“夫君,我先走一步好吗?”

她对着里头盈盈一笑,脚步半点不断,抱着红耳朵就走了。

那一笑如春光初生,明丽照人。

……

令容头一回随驾前去,还颇等候。

“宋姑, 脂粉螺黛都还在吗?”

袅袅婷婷的身材缓缓走出,步态轻巧,没了烦琐的衣衫,更见腰细腿长,摇摆生姿。

令容很委曲, 心内忿忿地洗了脸, 待宋姑拿来抹脸的软膏时俄然想起来――

“还没想好呢。”令容盛了粥给他,微微一笑。

他甚么意义?是嫌弃她春秋太小, 没半点身材吗!

“在呢。少夫人虽不常用, 外头却老是备着, 还是回门时夫人挑了送的。”宋姑还是头一回闻声令容主动提出要涂脂抹粉,随口道:“少夫人本日是要出门见客?”

唐解忧便一声声的应着,又含泪说追悔莫及,这些教诲必然记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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