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儿子就好了,养上十几年,把朝政丢给儿子,他便能高乐纳福。
“是有人行刺禁军将领,我带人设伏缉拿。”韩蛰腰腹微收,面不更色,顺手取了衣裳披上,衣衿一晃,敏捷地遮住腿面。
伉俪虽曾靠近过,次数却未几,还都是在暗淡罗帐里,韩蛰也只会在情动时将身上扒开,平常虽暴露胸膛,别处都还遮着。现在他坐在灯架旁,浑身高低每一处都照得清楚清楚,令容撞见正面,下认识垂眸。
令容昂首,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微觉不测。
令容内心砰砰的跳,对他的游移心知肚明,别开目光。在她出言遁藏前,韩蛰终究开口,“你不是外人,是我的老婆,是韩家的一员,在我跟前不必顾虑。朝堂上要紧的事我不说就是,不会活力。”
这任务分拨到羽林卫,诸小将各领一观,分到韩征头上,恰是跟韩家常来往的玄真观。
这动机憋了两天,垂垂盼得有些疯魔了,这日蹴鞠返来的途中瞧见宫里的三清殿,还特地去上了两炷香,祈求皇后能给他生个太子。上完了香,犹觉不敷,干脆决定在三清殿请道长打醮求福,遂命人分头去将都城驰名道观的道长们请进皇宫。
韩蛰已将药粉薄纱备好,胸膛赤着,受伤的腿搭在劈面椅上。
令容便点头表示,待枇杷等人都出去了,才扶着韩蛰往里走,“夫君如何了?”
在贰内心,她算韩家的一员吗?
灯架上烛火微晃,韩蛰大步而入,衣衫带着风,走到令容跟前时,伸手在她肩上扶了下,沉声叮咛旁人,“都退出去!”声音降落,却似有些火急。
令容忙应了,取药箱给他,这才想起韩蛰不喜让旁人晓得受伤的事,刚结婚的时候连她都瞒着,没露半点陈迹。
归去后跟韩瑶说了此事,韩瑶羞赧称谢。
“女儿晓得分寸。”韩瑶点头。
昨晚母女夜谈, 韩瑶开初还颇羞怯,不肯说, 被杨氏点透, 才暴露心迹。
但高修远却与旁人分歧。
“上回蓁儿烦你画了幅梵刹的图送给她表姐,送到那边,家父见了,甚是喜好。说句托大的话,都城里奇物虽多,白叟家上了年纪,也一定能看进眼里。倒是你的画清雅脱俗,别具一格,我想送幅给他,不知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韩蛰轻咳了声,接过软巾擦拭伤口。
韩蛰低头将她瞧着,没说话。
“表妹?”韩征稍觉不测。
如许的才调品德,杨氏倒是对劲的,且女儿钟意,怎能等闲放走?
未几时韩蛰出来,令容已在榻上坐着了,仿若无事。
韩蛰的目光将令容浑身高低打量,有些核阅游移似的。
令容低垂着头,目光只在方寸之地打转。
他当即领命往玄真观传旨,将圣旨传到,因观主问候太夫人的身材,不免闲话两句,喝了两杯茶出来,就见唐解忧站在门口,朝他微微一笑,“二表哥。”
那晚辉明楼中, 发觉韩瑶对高修远异乎平常的挂念和差异平常的羞怯以后,杨氏便留了心,回到府中,叫了经常跟韩瑶出门的丫环一问,才得知先前韩瑶频繁出门, 是常去高修远那边拜访, 催促一幅画。
柔嫩的指尖带着膏药擦在腿上,不慎扫过大腿内侧,韩蛰的腰腹愈来愈紧绷,没了外裳讳饰,窜改清楚落在令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