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默念六合书,筋脉中真气缓缓运转,渐渐朝着丹田而去,所幸,真气涌入丹田,垂垂凝集成乳白的雾气,将那丹田中的创伤一点一点修复,在那乳白的雾气中,夜无忧仿佛还看到了点点闪动着的金光。
完了。
傻小子的声音很年青,却憨憨的,说话极不顺畅,咬字不清,看来真是个傻小子。
“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医师是个上了年纪的白发白叟,看着傻小子一脸焦心的模样摇了点头,将头搭上夜无忧手腕,闭眼凝神。
“宁公子,我们宁暮两家乃是世交,何来外人一说。”这声音降落,醇厚富有磁性,傻小子手中一紧,将他搂得更紧了。
“谁是你哥哥,另有谁让你来这的?滚出去!”
傻小子急的手足无措,胸膛高低起伏,呼吸都急的减轻了几分,恰好还不能说话打搅医师分神,只好将拳头塞到嘴边,紧紧咬着,喉咙里收回几声焦心的嘶吼声。
宁长歌一步步朝他靠近,夜无忧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现在他身处暮家财狼虎穴当中,且刚才才修复了丹田满身乏力,绝对不能透露身份!
倏然,一个惊奇声响起,“嗯?这是谁的?”
门下有一男人盘膝闭目打坐,夜无忧看不清那男人的样貌,只感觉非常眼熟,而在他四周,斜插着九柄长剑,寒气凛冽,令人望而生畏。
“性……性命之忧?”傻小子惊叫出声,望着神采煞白毫无赤色的夜无忧,毫不游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一溜烟地便出了门,往那后山跑去。
如果被暮家弟子看到他来寒潭还下水了,会把他活活打死的。
夜无忧脑海中那针扎般的疼痛还在,满身却一动不能动,只得咬牙死死硬撑着,薄汗从皮肤下冒出,满身都在微微颤栗着。
那是甚么?
傻小子只当他是被体内的真气所困,抱着浑身赤|裸的夜无忧缓缓走下了寒潭,至那寒潭中心,抱着他,好让夜无忧颈脖之下浸泡完整。
夜无忧浑身一颤,这熟谙的声音,不是宁长歌的,又会是谁的!
不远处的声音如有若无的传来,“我说暮少主,你这太客气了,这是你们暮家的寒潭水,我一个外人,如何美意义?”
夜无忧靠在傻小子怀里,满身竟是一点力量都不剩,现在倦怠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夜无忧只感觉满身都快被摇摆散架之际,终究停了下来,夜无忧能感遭到有人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还伴跟着几声痴笑,半响,落入一个度量中。
缓缓将眼眸翻开,精美的下颚呈现在本身眼眸中。
“别急别急,我且来看看。”
现在他满身乏力,还是不要与他们为敌方为上策。
夜无忧正想着去瞧清楚那男人的样貌时,脑海神识中却一股针刺般的剧痛,逼得他不由痛苦呻|吟。
“出来!”
“你……”夜无忧煞白的脸映入宁长歌眼眸中,惊奇之余却戛但是止,夜无忧顿时松了口气。
听到刚才的对话,夜无忧晓得本身是被那人丁中所说的傻小子捡回了暮家,背上木板硌得他生疼,摇摇摆晃,车轱轳声在他耳边响起,明显,这应当是一辆木板车。
夜无忧头侧靠在他胸膛,那胸膛单瘦,几近都能听到肋骨下胸膛里心跳狠恶跳动着。
傻小子将他抱进了房,木板床上不过是一层薄薄的被衾,从小锦衣玉食的夜无忧那里睡过这么生硬的床,厚厚的木板硌得他甚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