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说得对。”袁仁道:“顾家固然也是世家,但顾文雄却忠于帝君,如果我们拿不出充足的好处来,他又怎会与我等绑在一起?”
“袁氏没有粮食,别家有啊。”袁信道:“河东郡和陈郡,可都是产粮大郡,即便眼下青黄不接,可粮食也价不过百文钱一石。”
是以,袁信在到达河东以后,第一时候便向众商贾宣布桑落酒涨价的动静――每斗两千钱!
回到部落之前,慕容曜往牧羊城的方向望了一眼。
在本年之前,桑落酒固然名声颇大,但向来都没有如许暴涨过,最好的代价,也不过七八百文铜钱一斗。
跟着地盘解冻,中原大部分地区已经开端春耕, 北草原的水草也逐步丰厚, 大庆周边的各个部族又开端不安份起来。先是慕容鲜卑和宇文鲜卑同时攻打段部, 接着匈奴也对阵张掖。而客岁夏季就到了长安的各部使臣,又开端了新一轮了明争暗斗,乃至时有斗械产生,累及长安街头的布衣百姓。
目前市道上最好的酒,是天上人间的酒,此中最次的酒是梨斑白,每坛三四斤装的原浆梨斑白,在天上人间卖价八十八贯铜钱,至于内里兑过水的酒,其代价就更是惊人了。
恰是为了说圆这段谎话,慕容耀才会用心把本身饿成如许模样。
毕竟,有谁敢包管,在他失落的这段时候,不是落到庆朝手里;又有谁敢必定,他没有做出有害慕容部的事情来?
“与酒价比拟,眼下这两郡粮价虽贱,可我等如果用来大肆酿酒……只怕粮价也会随之上涨罢?”袁仁思虑道。
“既然如此,那护叔叔就脱手吧。”
河东郡与陈郡都是产粮大郡,当年霍氏惨案后,袁氏从河东郡捞了很多好处,除了桑落酒坊以外,良田美地更是不成胜数。
听着几个儿子会商,袁相国不由拈须淡笑,他欣喜的想,本身这几个儿子,可比那些龙种要强太多。
更何况,这慕容部藏了这么多年的野心,终究开端闪现――在这类紧急关头,又有谁但愿多出变数来呢?
“可对天下百姓而言,倒是好事。”袁礼叹道:“把大量的粮食变成酒,粮价必将上涨,浅显百姓,只怕是……”
“即然无损我袁氏好处,那就酿酒罢。”袁相国最后才说道:“比来这阵子,朝臣们都在向帝君建言,说是要盐铁官营。只要能把这两项好处顺利从商贾手里摘出来,让他们卖卖酒也无妨。”
……
浩繁商贾在考虑以后,大多数人都托付了定金,决意排着队等酿酒。
“二十万斤酒?这可要十多二十万斤粮食!”袁智不由大惊:“两三个月还好说,长此以往,我袁氏那里来的那么多粮食?”
看着满车金银,袁相国却感觉有些头晕,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向袁信问道:“那些商贾,到底在酒坊定了多少酒?”
见此,袁信乘机又涨了一回代价,从每斗两千钱涨了三千多钱,并且言明,要先收了定金,才会安排酿酒。
袁仁道:“虽有蹊跷,可这涨价之事,于我袁氏而言倒是大好之事。”
以他的身份,随便向庆朝流露点动静,也充足给慕容部带来大难。
提起狐苏之战,提起萧鸿飞,慕容护便有些黯然,收刀回鞘,哑声道:“这不怪你。”
“话虽如此,可我却总感觉有些蹊跷。”袁义俄然插话说道:“这桑落酒,在霍氏手里长达百余年,却向来未曾听闻过竟有如此奇效,缘何现在,却俄然传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