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头领效犬马之劳,是末将的幸运!不会感觉委曲!”麻秋答道。
“是!”
苻洪自顾自的念叨:“想不到,我纵横平生,到头来竟然败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恨!恨!恨......”
苻洪的部下问道:“几位公子甚么时候到?”
“大人,借一步说话!”
“老子偏不说!”那人咬咬牙,嘲笑一声,冲着苟英的部下便是一口唾沫。
麻秋不敢接话,一动不动的跪在那边。
大雨骤停,氛围中尽是血腥之气。苟英和他的部下胜利的将苻洪的兵马斩于马下,全部河谷当中,血流成河。
苻洪甚是衰弱,眼神却还是有一丝杀气,非常不甘心的缓缓说道:“是我粗心了!该死的冉闵......”
苻洪的部下赶紧起家,走了出去,对站在门边的两个婢女叮咛道:“好生照顾头领!”
“父亲他还好吗?”苻健问道。
苟英一身泥浆,提着刀,四周寻觅苻洪的身影。
“头领!”部下在一旁焦心的呼喊苻洪。
“按例当斩......”苟英的语气微微有些窜改。
“呵呵!依我看,若我是父亲,起码要给你封个侯!”苻健背动手,站在屋檐下,说道:“其他几小我,都来不了!父亲的未竟之志总得有人来担当,你感觉呢?麻侯爷!”
这一句麻侯爷,吓的麻秋直接跪在了地上,苻健的话,深成心味,麻秋固然算不得绝顶聪明,但是也听得出苻健话里的意义。
“三公子有何叮咛?您固然说!末将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麻秋的额头紧紧贴着空中,恭敬而顺服的说道。
苻健笑了笑,俄然神采一变,又非常伤感的说道:“父亲为我们族人可谓是呕心沥血,这些年刀山火海,不知闯了多少次!现在竟然折戟沉沙,败给了冉闵小贼!”
“找到苻洪了吗!”苟英问劈面走来的弟兄。
“回禀将军,还在找!”
这位叫麻秋的人,恰是搏命护送苻洪逃生之人。而阿谁年青人,姓苻名健,是苻洪第三子,武力过人,却也心狠手辣。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那人说道:“头领的伤怕是有救了!恐怕要早作筹算!”
“该不会让那长季子跑了吧!”苟英有些焦心的环顾四周。
“如何了?”那人关上门,低声问道。
“陛下!苟将军一向以来都对您和大魏忠心耿耿,即使有渎职之处,也罪不当死!您......”
“两边山头都是我们的人,前面的前程也被堵死了,这苻洪除非能遁地,不然就算他会飞,弟兄们也能把他射下来!”
待冉闵赶到之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苟英已经带着人清理完了疆场。对于冉闵的到来,苟英是没有预感到的,而苻洪的逃脱,也是冉闵没有预感到的。
“甚么?”那人一惊。
冉闵微微皱眉,扫视世人,问道:“朕何时说过要杀他?”
苟英话音刚落,众将士纷繁跪地替苟英讨情,薛赞说道:“陛下!苟英从十四岁时便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二十年,建功无数!是为数未几的经历过当年与匈奴恶战还活下来的弟兄!您看在他这么多年功绩的份上!饶了他吧!”
忙活了一早晨,直到天亮,也未曾找到苻洪,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实际上,在当夜混战之时,便已经趁乱逃脱,在仅存的几个保护搏命庇护之下,幸运翻过河谷两岸的树林跑了。